时元:“对,怎么?”
费里德:“您是阿芙罗大人身边的人,自然不会觉得见到医生有多难,而且提摩西大人明令禁止我们接触医生,治安巡逻队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在使用提摩西大人的精神力药剂,大人对我们也还算好,每次新的药剂推出,总会优先给我们使用。”
时元眼眸一动。
费里德的通讯器响了几声,他道:“抱歉,我得去其他地方工作了。”
时元朝他挥了挥手。
费里德走后,时元身后又走出来一个随从。
时元:“阿芙罗是不是知道提摩西在把治安巡逻队当小白鼠用?”
男人低头:“您不要生气,大人不是故意隐瞒您。”
时元侧目:“也不算生气吧,就是觉得这样才像是我认识的阿芙罗,他一直都是这样不择手段,不过你得回去提醒一下他,如果不想换届大比出什么乱子,就最好让人盯着一点治安巡逻队。”
“……他们不是很稳定吗?”
时元笑了一声:“是很稳定,稳定的维持在一个燃点,如果有人想趁机搞他,那引爆这些集体拥有精神力的治安队就是一个好计策,治安队成员都分布在最底层,一旦各处点爆,阿芙罗就算赢了提摩西和凯德,也没有他想要的民众公信力了。”
想想他又补充;“这应该是凯德和提摩西不到万一不会用的后手,我们不能把老鼠逼到死胡同,然后让他们跳起来反咬一口。”
男人脸色立即严肃:“好的,我现在就去找大人。”
时元摸了摸手中的柔软花瓣。
男人走出去两步又回头:“您不和我一起吗?”
时元扔给他一支黑鸢尾:“这样可以了吧。”
男人立刻满脸放心:“谢谢医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芙罗身边的人似乎都觉得时元是一道金灿灿的免死金牌,有些问题很棘手的时候,他们就会拉上时元一起去汇报。
哪怕时元坐在那里当一个吉祥物也行。
因为阿芙罗从来不会当着时元的面发脾气,有人听说,这似乎是因为医生闻到血腥味会有点想吐,严重一些还会当场晕倒。
总之,只要有时元在,阿芙罗就会像是一个真正的,温文尔雅的政客。
时元自己觉得这就是阿芙罗在暗戳戳搞他,但他也懒得计较,同为苦逼打工人能帮一把他也不会那么吝啬。
处理完手上事情,时元开车上了空轨,高耸的大楼间打满了电子彩带,对高层执政者来说,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血腥夺权,但对底层平民,换届选举是四年一次的超级活动。
他们还想借此机会多赚点外来人的钱币。
时元往外看了几眼,瞄见了一个巨大的售卖幼崽产品的广告牌子。
是他当初和诺伽逛街进的那家店,它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和当初与诺伽去逛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家里的大床早就被提摩西捅了个稀巴烂,买的那些尺寸的床品也没用上几次,后来又换了新的床,旧尺寸的床品就更加被压箱底了。
有关诺伽的一切似乎都停留在了四年前,唯独饭团每一天都在变化成长。
幼崽的所有都很像时元,唯独一双眼睛,与诺伽十足神似。
时元四年时间都没有忘记诺伽长什么模样,这双每天都在提醒他的眼睛算是功不可没。
车子跟随车流驶过高楼空轨,联盟一切如昨,而翡翠王都,变化早已经是天翻地覆。
“什么!没有回来?!”阴影中,一个黑色人形揪着一个盔甲军,“没回来是去哪了??”
盔甲军:“它们在靠近联盟的边境星球,失去了联系。”
黑影道:“它们是要造反吗!”
盔甲军摇头:“不知道,但盔甲军团绝不会背叛,海格威斯。”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