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远还没回来。
孙大娘看出了他的想打,直接给给他盛了一碗汤,上面飘着几个丸子和一筷子的豌豆尖:“你先吃,锅里那么多,给他留着呢。”
周远回来吃饭的时候陈庆又陪着吃了些,他最近胃口变大了一些,再吃一碗倒也不觉得撑。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孙大娘问。
“差不多了,就是成亲之前,他们不能住一起,秦夏还没个地方住。”周远吃东西向来不挑,看他们都停下了筷子,自己就把桌上剩下的菜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孙大娘想了想说:“就住我这里吧,阿庆从前住的屋子都没动过。”
陈庆看过去,以为孙大娘只是客气之言,孙大娘却笑着说:“有人陪我说说话也好啊。”
他看向周远,周远点了点头:“那我一会儿跟栓子说一声。”
中午吃完饭,陈庆跟孙大娘一起去看李欣和孩子,他们走的很慢,晃晃悠悠地走到李欣家门口。
冬天了就更不敢把孩子抱出来,只是在屋里玩,陈庆轻车熟路地进屋,只见两个孩子在床上躺着,李欣手里抱着这针线筐,像是在做绣活。
陈庆进去的时候,李欣掩耳盗铃一般把筐子收起来,陈庆就笑起来:“想做针线活啊?”
李欣看是他,也就没再不好意思:“这绣花针把那打铁的铁锤还重呢。”他伸出手给陈庆看,手指上都是细小的针眼。
“孩子的衣服不够吗?我这些天正好空呢,再给他们做两身?”陈庆问。
李欣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孩子全身上下都没有我做的东西,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而且他们的衣裳基本都是你做的,你也不好天天劳累。”
陈庆想了想:“那以后我做好的衣裳,你都给他们绣上名字?绣名字应该不难吧?”
“那你再教教我?”
一下午的时间他们都窝在屋里学针线活,连秦夏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秦夏跟他们打招呼,两个人也只是回应了一句。
秦夏见他们认真,就绕去一边看孩子,这会儿安安醒了,秦夏伸出了一根指头,安安就抓住了,咿咿呀呀的。
陈庆跟李欣那边终于结束,才跟秦夏说话:“马上就要成亲了。”
秦夏的面上不见羞涩,他看向陈庆:“是啊,我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什么?”
“栓子说了,说婶子同意我从婶子的家里出嫁,那原本是你的地方。”
陈庆笑起来:“这有什么啊?”
秦夏突然站起来:“我认婶子当干娘吧?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李欣在一边鼓掌:“我看这样合适。”
秦夏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即就护着陈庆回了孙大娘那里,说了自己的想法。
“这,真不用,屋子空着也是空着,我也沾沾喜气。”
秦夏很轴:“反正我在这里举目无亲的,以后要是跟栓子吵架,我连个去处都没有,婶子,看在我孤苦伶仃,您可怜可怜我。”
随着孙大娘的年纪增大,她的心就变得更软了,可能也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晚饭做得更丰盛了一些,陈庆跟周远两个人做见证,为了展现自己的孝心,晚上的饭都是秦夏做的。
“我从前,就只知道付出,我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