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启摇头:“我从没见过,但也不清楚,毕竟咱们是今年才回来的。”
周远点了点头,但在军中,主将教过他们,凡是心中有疑虑,就一定要探寻,而不是藏在心里,要是真的因为这一点疑虑而自己没有去追根到底的话,那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是周远让孟启赶着他的牛车进村里找剩下的几个小伙子,他隐匿在一边的小山坡上,等着这马车的主人,若是没什么事自然是最好,若是发生了什么,自己这未雨绸缪就算值得。
只是没想到,这马车竟然是上次的中年男人的,最令他怒不可遏地是,他们居然绑走了陈庆,如若不是他多了个心眼守在这里,那陈庆会遭遇什么事情!
周远先把陈庆放在一边的路上,绑在陈庆身上的绳子他甚至没有用刀,直接用蛮力将拿绳子扯断,陈庆哭得很厉害,周远又扯掉他嘴里的布巾。
陈庆死死地抓住周远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一丝生机,再顾不得什么避嫌和循序渐进,周远用指腹擦点他的眼泪:“先坐着,等我会儿,别怕。”
陈庆才松开自己的手,那边的孙康看着他们的动作,才骂道:“我说怎么老是跟我们过不去呢,原来早就跟着贱蹄子勾搭……”
他话没说完,就被周远一拳打出去老远,剩下的孙家人一拥而上,赶着牛车拉着战友回来的孟启看着周远跟一群人打起来心提到嗓子眼上。
牛车上的几个人一哄而下,本着远哥是不会错的心态加入了战局,孙家的毕竟是三个老东西,而周远这边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很快孙家的一行人都被打得瘫在地上,只剩一个孙康的夫郎,爬在地上,不知道要顾丈夫还是顾儿子。
打完架之后,孟启才看到坐在一边的陈庆,他又看了一眼周远:“远哥,这是怎么了啊?这些人是谁啊?”
“人贩子或者说是贼,偷了孙婶子家的钱,还想把陈庆绑走。”
“啊?”孟启立刻怒目瞪圆,“绑陈庆干什么?”
“我呸!”孙老二扶着自己的腰,“他是我妹子买来的,这会儿重新卖出去有什么不对!”
周远一脚踩在他扶腰的手上:“你是哪根葱?配插手人家的家事!就算是要卖,也是婶子来卖,与你们何干!”
“我妹子是个寡妇,她的一切自然是该我们家来做主!”孙康嚷嚷。
“远哥,咱们还是报官吧?”另一个人叫孟栓子的说,“咱们把人打成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周远摇头:“咱们是抓贼,人赃俱获,孟启还被伤到了,这事去了衙门,咱们也是有理的。”
孟启看着自己被那孙康的夫郎抓出了一道血痕的手,顿了顿:“那咱们得快点儿去县衙。”不然一会儿他手上的伤就要愈合了。
“咱们在这等会儿吧,等婶子回来再定夺。”
孟启和孟栓子已经拿绳子将这几个人都捆了起来,这会儿这些人都串成一串,蹲在路边。
本以为孙大娘要很晚才会回来,但没想到的是没一会儿孙大娘就坐着牛车回来了,看着这乱糟糟的大路上,愣了愣。
随后她就看见了坐在大石头上的陈庆,和被绑成粽子一样的孙家人。
孙大娘看着头发散乱,面上全是泪痕的陈庆,她蹲在陈庆的面前,摸他的头发检查他有没有受伤:“阿庆,没事吧?”
陈庆憋了很久,看到孙大娘情绪才瓦解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