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爸爸人在国外,和国内有时差,会在半夜打来也说得通,有时柴崎芽衣和父母通话,时间也都在比较晚的时间。
只是柴崎芽衣接到父母的电话大多都是很开心的,迹部的爸爸说了什么,才让迹部景吾状态失常呢?
忍足侑士盯着其他人练球的动作,却像是透过他们看见了别的人,他低声道:“这是迹部最后一年打网球了。”
柴崎芽衣猛地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想质问忍足侑士是不是在说谎逗她,但在愣神过后,脑袋告诉她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就像她为了出国念书转学进冰帝,以求将来能接过父母手中家业的情况一模一样。
迹部财团家大业大,却只有迹部景吾一个孩子,确实不可能让他永远在打网球。迹部景吾在其他方面虽然已经足够优秀,但要承担一个集团的责任,那必须更加专注。
只是这样多少可惜了。
迹部景吾对网球有多么热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么,正在和网球做告别的他,必定是很痛苦的吧。
“所以他的网球才会多出那么多的负面情绪吗?”柴崎芽衣脑袋里转过一堆思绪,最后只艰难地问出一句。
“情绪……吗?”忍足侑士轻轻地呵了声,“这是个很有趣的形容。”
“我……”她说错什么了吗?
“也许正是妳说的那样。迹部过去主要是靠精湛的网球技术以及高超的洞察力赢得一场又一场的比赛,但今年他的打法却有转变,变得更凶狠、更疯狂了。”
“区域大赛时我就有察觉一些端倪,没想到,现在连妳这个不懂网球的人都能察觉到。”
柴崎芽衣沉默了半晌,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忍足侑士,并不是每个门外汉都有察觉到迹部景吾球风有变。
立川千夏便是毫无所觉的代表。
至于为何柴崎芽衣会知道,那是因为她心里担心,所以一直在看着迹部景吾。
直觉告诉她,这不能对忍足侑士诉说。
所以柴崎芽衣只是微微点头,“我其实也只是感觉到不对劲而已,并不真的清楚实际情况。”
“嗯。现在妳知道了。”忍足侑士突然转头盯着柴崎芽衣看,“妳打算怎么做?”
柴崎芽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能做的最多就是关心一下迹部景吾,和他聊聊天,再更多的,她似乎也没有什么资格去做。
“喂!侑士你居然在旁边偷懒,等下吃饭的时候我要跟迹部告状。”
向日岳人练习告一段落正想喝口水,转身就发现忍足侑士不知何时坐到了场边,和柴崎芽衣相谈甚欢。
他感觉自己逮到了忍足侑士的小辫子,当即指着忍足侑士大声嚷着,颇有被忍足侑士盯着久了,难得一次反抗的痛快。
“我才坐下没多久就被你
发现了,我不过就是喝口而已。 ”忍足侑士无奈地站起来,中断了两人之间的话题,“我可是练完了该练的份量的,不要总是烦迹部。 ”
柴崎芽衣感觉得出来,迹部景吾放不下的,并不只是网球,还有这一群他天天操心着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算她一个。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柴崎芽衣一惊,连忙甩头,就怕自己再胡思乱想。
=====
下午练习时,再次出现的迹部景吾恢复了正常。
迹部景吾正常到忍足侑士和柴崎芽衣都看不出任何一点异样。
柴崎芽衣偷偷找了个机会凑到忍足侑士附近悄声询问,忍足侑士却只是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也许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