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走。”
看着轿车缓缓驶离视线，陈鸣昇脸上的笑意一滞，伸手抓向领口，一把扯松领带，解开领扣。
他线条分明的脸上染上一层醉意，喉结滚动，大掌拍了拍身边扶着他肩膀的邵斌：“开车送我回家。”
“回北郊？”邵斌问。
“不去，去尊悦光华。”
家里。
江乌月蜷缩在沙发上，听到门外有动静，她微微抬头，竖耳听。
是密码输入的按键音，但门外的人似乎忘记了密码，输错了好几次，门口的可视门铃响了好几次。
江乌月看着门外熟悉的身影，她叹了口气，连忙擦掉脸上的泪痕，打开门。
陈鸣昇原本靠着门框，门一开，肩膀的借力消失，他脚下一踉，朝着她扑了过去。
邵斌正研究门上的电子锁，心想指纹也可以，疑惑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密码输入。结果等门打开陈鸣昇朝着江乌月扑过去，顺势搂住江乌月，将人按在玄关柜上又啃又咬，他才后知后觉觉么出味来。
这人是故意的。
他明显是喝多了，结实的手臂搂住江乌月的腰，大掌往下滑，摸到她塞进裤子里的衬衣，用力扯出来，滑了进去。
陈鸣昇双眼迷醉，浑身都是酒气，带着浓郁酒气的舌在她口腔里游走扫荡。
江乌月明明没喝酒，却被他的吻技蕴得满脸红润，余光看见邵斌立在门口，她神色更是羞赧，用力挣扎。
邵斌深知非礼勿视，他也不去想为什么江乌月会在这儿L，连忙举起手后退：“你们忙。”
他体贴的替他们带上门，隔绝一些。
“陈鸣昇！”江乌月咬他的唇瓣。
陈鸣昇吃痛，大掌一松，让她逃了出去。
见江乌月跳开，他也不恼，酩酊大醉也不忘注意个人卫生，修长的手用力扯开衬衣，纽扣在他撕扯下崩掉了几颗，露出匀称的肌肉线条。
() 他长腿一迈，大步走进浴室。
“我去洗澡。”
江乌月弯腰，捡起地上从他口袋里滑落的一张请帖。
浴缸里没放水，陈鸣昇坐进去，手臂搭在浴缸边缘，看着水线慢慢上升，困意也席卷。
他在失去意识前，喊江乌月的名字。
一大早。
宿醉后的震痛夹杂着从客厅传来的低泣声，唤醒了睡梦中的陈鸣昇。
他以为做梦，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放水，一时忘记家里还有个女人。
等洗漱完出来看着客厅蜷缩在沙发里睡觉的轮廓，他死活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啜泣声唤醒了他的思绪，走到沙发旁微微俯身，大掌轻轻扳过她的下巴，巴掌大的一张脸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乌月。”陈鸣昇轻轻摇晃她的肩膀，试图将她从梦魇中唤醒。
“江乌月。”
肩膀猛地一颤，江乌月纤长的眼睫微动，猛地睁开。
迷离的目光对焦在陈鸣昇担忧的脸庞上，江乌月的眼里水雾涌动，弥漫了她的视线。
“陈鸣昇？”
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眼角的泪痕，陈鸣昇皱眉，眸子里藏着责怪和严厉：“身上这么冰，昨晚上怎么睡……”
江乌月松开身上的毛毯，毫无预兆地伸出手，扑进他的怀里。
纤细的手臂，用力环住他的劲腰，她娇小柔弱的肩膀，还在发颤。
陈鸣昇手臂一紧，大掌扣住她的脑袋，按在胸前。
另一只手轻轻下滑，安抚着她的脊背，低声诱哄：“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在他的抚慰下，江乌月的情绪趋于平缓，扶着他的手臂，从他的怀里扬起头。
四目相对。
陈鸣昇抬手抹走她脸上的泪痕。
“你做噩梦了。”
“那只是梦。”
江乌月凝视着他的眼睛。
一秒、两秒。
七秒、八秒。
不到十秒，陈鸣昇捧住她的脸颊，低头亲下去。
江乌月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迎上这个温柔又霸道的吻。
男人在早上是经不起这样主动的撩拨，陈鸣昇浅尝辄止，舌尖从她口腔里退出来，额头相抵，轻轻磨挲她的手臂。
“早上有会，不能陪你睡懒觉了。”
江乌月脸颊浮上赧色，她轻轻应声：“我也要回学校。”
“那你起来洗漱一下，带你去凯赛吃早饭，送你回学校。”
他把蹭到地上的毛毯捡起来，给她指了卧室的方向：“别让我把这个沙发拆掉。”
他语调威胁，带着戏谑的邪恶：“除非你想在这里跟我做。”
江乌月瞪他。
真是没一句正经。
陈鸣昇低下头颅，去撞她的脑袋：“眼睛真大。”
大掌往她腋下伸，江乌月被摸到痒痒肉，她又急又恼，左右扭着身体，躲闪：“不要碰这里，痒啊！”
两人一路嬉闹到洗手间，陈鸣昇也在笑，看着她红肿的眼眶，低头吻了下她的眼皮，江乌月顺势闭上眼。
再睁眼，陈鸣昇看着她笑，轻啄了一下她粉嫩的唇瓣：“真好看。”
江乌月在他的凝视下，咯咯笑了出来。
她鼻腔泛酸，透过陈鸣昇清晰的眉眼，恍惚有种幸福安逸的错觉。
她想：
这一刻，她会莫名记得一辈子。
从尊悦光华出来，陈鸣昇驱车带着她去凯赛吃早餐。
还是上一次他们坐的位置，大厅靠窗，对面的长安街一览无余。
昨夜宿醉，他没什么胃口，江乌月也吃的不多，等她去洗手间的空档，陈鸣昇坐在大厅里抽烟。
微信咚咚响了两声。
他拿出手机来看。
陌生的头像和网名，没有备注。
盯着对话框，陈鸣昇一时没想起来自己微信里怎么会有这号人，他下意识点开那张缓存中的图片，照片放大，等到转圈加载出来，一张穿着比基尼泳装的照片跳跃在屏幕上。
上一回，就是这个人给他发这种消息。
江乌月回来，远远看到他手机上白花花的一片，不等她定睛，陈鸣昇下意识合上手机，扭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