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道侣的气息在他鼻尖环绕,让他体内的血『液』都开始躁动起来。
时景歌居高临下地看着阿九,目光在银『色』的唇上一顿,还是些嫌弃。
最终,他微微叹息,伸手将尾猫往阿九边推推,自己从另一侧上床。
阿九呼吸一顿,唯恐打扰时景歌。
时景歌躺上床,却没盖『毛』毯,只是平躺着,双手放在腹,姿态非常优雅。
阿九唇角上扬,这一刻,只觉得位于他们俩中间的尾猫非常碍眼。
是现在,似乎也不方便把尾猫扔出去。
再等等,等到道侣睡着。
阿九控制自己的气息的能力非常优秀,时景歌虽知道他没睡,是感受到旁边这位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也觉得困。
其实时景歌也许久没睡。
不过是仗着自己筑基期的修为,不是么需要睡眠,所以这么一直熬而已。
现在放松下来,倒是很快就入眠。
阿九确认时景歌睡之后,慢慢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把尾猫提溜出去。
尾猫混『乱』中睁开眼睛,张嘴就想要发火,就被阿九制止。
尾猫:“……”
愤怒的尾猫反手咬阿九一口,跑到时景歌为它做的小床上,终于可以安心睡觉。
阿九看着自己手上的印子,淡定『摸』一下,灵力渐渐消散,个印子看起来更狰狞一些。
阿九抬起手,将『毛』毯盖在时景歌上,动作非常轻,没惊醒时景歌。
看着道侣张好看的脸,阿九微微叹息。
道侣太善良些,万一他要是个坏人,道侣还不得受伤啊?
所以他更得跟着道侣。
得好好保护他的道侣啊。
阿九慢慢地往时景歌边靠,动作非常缓慢,堪称蠕动。
是床本就么大,他就是动的再慢,碰到床上另一个人,也还是钟的事啊。
阿九这个时候,突发现高不够的好处。
只要蜷缩起来,往时景歌边靠
靠,自而地就能碰到他的肩膀,再往下面缩一缩,手都能碰到对方的手。
阿九小心地将手放在时景歌的手旁边,指尖微微碰到时景歌的指尖,种感觉让他完压抑不住唇角的弧度,不停地再『舔』舐自己的唇。
……这是不小心碰到的。
……真的只是不小心。
他睡着,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阿九把自己的手指更往时景歌边送送。
这下,能碰到两根手指!
尾猫感受到饲主雀跃的情绪,勉强坐起来瞥眼。
几秒后,它沉默地躺回去。
这就高兴成这样?
它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家饲主这么怂?
阿九渐渐也困,他其实并不需要睡眠,是这一次,他睡得很香。
在熟睡中,他下意识地往吸引自己的方向跑,以一种完占的姿态,将吸引自己的人牢牢抱住,因为形的原因,最后直接跟八爪鱼一样挂在时景歌上。
时景歌险些被他勒得喘不上来气,惊醒之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出手,在某人脸上掐一把。
入手滑嫩,触感极好。
后时景歌很快被某个人银『色』的眉『毛』吸引注意力,上手去『摸』,真的银『色』的头发吗?
结没『摸』两下,某人甩甩头发,更用力地抱住他。
第46章 大师兄(十一)(二更+三更)“你是……
连脑袋都搁在他肩膀上。
时景歌:“……”
……糟糕,真的要喘不上气!
时景歌艰难地从某人魔爪下逃脱的时候,天都要亮,他用力『揉』『揉』自己的肩膀,干脆下山。
现在碎星峰的情况,还真不是他想闭关就闭关的。
这边时景歌刚走没多久,阿九就睁开眼睛。
道侣的气息都消失,他哪里还睡得下去?
阿九顺便把尾猫叫醒,“走,去看看。”
尾猫一晚上总是被这两个狗男男扔来扔去,哪里愿意起来,便冲阿九龇牙咧嘴,实力拒绝。
“颗灵石。”
阿九财大气粗,十坦。
尾猫:“……”
“喵喵喵!!”
——你就只这一招吗!
阿九耸耸肩,招不再旧,用就好。
尾猫瞪着阿九手里的灵石,最终决定不拿白不拿,当场用尾巴把灵石卷走,气势汹汹,还不忘对自家饲主开启嘲讽模式。
——人家才走几钟啊,你就熬不住,迫不及待地去追,一点定力都没!太没用!
阿九听到尾猫的话,倒也不生气,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尾猫,好一儿,才『露』出一个颇为感慨的笑容。
个笑容真的没什么,是尾猫只觉得自己受到轻蔑和嘲讽,背上的『毛』都要炸起来。
“怪不得你至今还没找到伴侣。”阿九慢吞吞地说道,“就你这思想,这觉悟,还想找到伴侣?”
“单着吧你。”
阿九拍拍尾猫的头,扭头就走。
背影,都透着一股傲慢的意思。
尾猫:“……”
几秒种后,尾猫暴走。
——才刚刚找到未来道侣连个好脸『色』都没得到的你什么资格嘲笑啊!!!
时景歌还不知道阿九和尾猫的“小矛盾”,他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就发现江凌青的传书。
【时师弟,闭关回来之后,来苍烈峰找。】
【不来找你就死定!】
【咱们的师兄弟情谊就破裂!】
时景歌觉得些好笑,再看右下角,竟还两行小字。
【倒也不真的
破裂。】
【是生气的。】
【来碎星峰堵人的。】
这别别扭扭一点一点添条件的模样,倒些可爱。
时景歌收起纸条,决定先去苍烈峰找江凌青,别真的让人家来碎星峰堵人啊。
而此时的江凌青,也惦记着时景歌呢。
江凌青从床上一跃而起,“都是他『逼』的!”
其他五个人纷纷看过来,虽江凌青没直呼人的姓名,是大家都知道他说得是谁。
赵师弟伸伸懒腰,笑道:“完,这还等着江师兄把介绍给时师兄呢,结江师兄都见不到人。”
这话引得大家都笑起来,除江凌青。
江凌青瞪赵师弟一眼,“这都几天,时景歌还不过来找,这是『逼』去碎星峰堵人啊!”
“这都是他『逼』的。”
“现在就去!”
“哎哎哎?”
“江师兄慎重啊!”
“时师兄应该也不故意不来见你吧?”
“你们不解他,”江凌青摆摆手,两下就把自己收拾好,“别看这家伙端着一章脸,什么都能顶住一样,实际上可容易害羞呢,一害羞就往里缩,就差把自己往地底埋。”
“要是堵不着人,他才不主动往面前蹿呢,生怕把剑还给他。”
“行,去,要是堵着人就把人带回来,要是堵不到,就在碎星峰住下!”
江凌青风风火火地走,只留下几个师弟,连劝阻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就看不到人。
就这样,时景歌从碎星峰往苍烈峰走,江凌青从苍烈峰往碎星峰走,还都走一条路,半路上自避不开彼此,只不过……
……还个第人。
时景歌远远地就听到争吵声,本来想避开,结发现声音点耳熟,就小心地往前凑凑,把自己藏在树上。
后,就看到江凌青和灵月峰大师兄和二师兄。
上一次灵月峰在时景歌这里吃个大亏,自不喜时景歌,本来还等着看之后碎星峰的笑话呢,结现在碎星峰好起来!
偏偏是在一次之后,碎星峰好起来的。
你说灵月峰的弟子们难不难受啊?
这灵月峰的大师兄和二师兄自是其中最难受的。
丢面子不说,还被峰主训斥,扭头又被时景歌给比下去,都是大师兄,能不难受吗?
偏偏今天还从几个灵月峰弟子嘴里听到羡慕碎星峰的言,这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于是,灵月峰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就聊起时景歌,言语之中多贬低。
恰好江凌青从这边路过,听个清清楚楚,这还能忍?
更何况上次灵月峰给江凌青留下的印象很不好。
于是这就吵起来。
以一敌二,江凌青本来就不占优,这灵月峰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又满腹怨气不满,言辞更是激烈,阴谋满满,对江凌青就是一顿输出。
“江师弟也动动自己的脑子,底下的师弟师妹被这些小恩小惠耍得团团转也就算,怎么连江师弟也信上?这脑子是不打算用不成?”
“要说贡献,便问问你,时景歌到底为碎星峰做什么贡献?你能说得出来吗?”
“你说不出来,因为他根本没贡献!”
“反而,他连碎星峰的基本设施都搞不齐,连弟子的基本福利都没!”
“任务堂是不是还关着呢?丹『药』房他开过吗?炼器房还吗?碎星峰的弟子上过一次关于丹『药』或者炼器的课吗?”
“没!什么都没!他明明可以向宗门上报,别的不说,起码能让碎星峰的弟子跟随其他峰的弟子上一下丹『药』课,是你看看他这么做吗?”
“他没!”
“碎星峰在他手里,都破败成什么模样,你竟还跟着些师弟师妹们一起起哄,你以为你这是在帮时景歌帮碎星峰吗?不是!你是在害他!”
“你是在害碎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