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看着秦梵像是一条美人蛇般几乎攀在清清冷冷如不受蛊惑的佛子身上,裴烟烟倒吸一口凉气。
更让她震惊的是,素来不近女色的谢哥哥居然没有推开这条美人蛇。
所以,这真是谢家哥哥的床友吗?
秦梵轻轻一笑:“如果你想上位的话,可能得往下排队,毕竟领着你谢哥哥爱得号码牌的女嘉宾大概有……”
话顿两秒,秦梵指尖在男人肩膀随意点了点后,双唇吐出极轻的一句话:“你排在第3456位。”
“你……”裴烟烟指着秦梵,咬着下唇问谢砚礼,“她真是你的床友吗?”
自始至终没说过话的谢砚礼,先是没什么感情的扫一眼好友的妹妹。
是什么都与她无关,谢砚礼没有义务同她交代。
只是捏了捏秦梵还在他喉结乱动的小手,男人嗓音冷冽却透着熟稔感:“玩够了吗?”
这话自然
是对秦梵说的。
裴烟烟一听这语气,顿时明白面前这个美艳绝伦的女人跟谢砚礼关系不一般。
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呜,二十年来她唯一看中的一个男人,居然是个海王!
秦梵眨了眨眼睛,以为她觉得排名太后:“要不你等我心情好了让位,给你插个队?”
裴烟烟心态更崩了,哭着转身跑走。
哭了?
这是秦梵没有料到的,她松开覆在谢砚礼身上的小手,往后退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并且干脆利索的甩锅:“你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
谢砚礼目光落在她一身盛装打扮,薄唇抿起极淡的弧度,眼神毫无波动,仿佛看一个机器人。
谢太太惯爱倒打一耙。
秦梵没忘记自己的正事,抬步越过谢砚礼,就要往尽头那个紧闭的门的包厢走去。
秦梵刚准备敲门,发现谢砚礼也在她身后停下。
秦梵秀气的眉皱起:“你跟着我干嘛?”
谢砚礼当着她的面推门而入。
下一刻,里面传来一道声音:“砚礼,牌局三缺一,就等你了。”
秦梵故作从容地收回了尴尬敲门状的手:……
谢砚礼这个狗男人不早说跟她同一个局。
包厢内人不多,寥寥七八个,秦梵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能听那人跟谢砚礼说话这么随意,便知道跟他关系不错。
当初婚礼时,她只出席了结婚仪式,连敬酒环节都没有,便结束了一场看似盛大的婚礼。
至于谢砚礼的那些朋友,她一个都没正式见过。
就是这么虚假又塑料的婚姻。
谢砚礼进了包厢之后,随手拿起搁在沙发上的西装,嗓音冷淡:“不打,回去了。”
坐在最里侧的年轻男人叼着烟,姿态闲散,戏谑调侃:“怎么家里太太管得严,给你定了门禁。”
“可惜你结婚那天我在国外取景,不然真想见识见识谢太太,要不你把她叫来聚聚?”
听到裴枫的话,谢砚礼侧眸看向落后他半步的秦梵。
意思很明显:不用叫。
然而裴枫却没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眉峰轻挑:“呦,这不是方逾泽介绍的小明星吗,跟你一块来的?”
裴枫打量着秦梵那张脸,这个小明星,倒是拥有一张令人惊艳的美貌。
秦梵对上年轻男人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神,认出他就是裴枫。
上前一步自我介绍:“裴导你好,我是秦梵。”
跟裴枫同牌桌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忽然道:“秦梵?这名字有点耳熟。”
裴枫答:“一个演员,认识正常。”
随即朝着秦梵招了招手,“你过来。”
花衬衫男人疑惑:是吗?
他平时也不看剧……总觉得耳熟不是这个原因。
见裴枫也丢了牌,花衬衫没时间想别的:“哎,你也不打了?”
裴枫带着秦梵往里侧茶间走去,随意摆摆手:“不打了,面试。”
既然答应了方逾泽,总不能就这么让人走了。
谢砚礼拿着西装外套,站在门口看着秦梵与
裴枫一起消失的背影。
不疾不徐地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秦梵一出会馆门,便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
后排车窗缓缓降落,露出一张清隽冷漠的男人侧脸,他语调淡淡:“上车。”
**
夜幕下,迈巴赫在空旷的街道疾驰而过。
秦梵跟裴导聊过之后,基本敲定了试镜资格,原本心情还不错。
直到刷着微博,余光不小心看到坐在隔壁闭目养神的男人。今晚被她‘捉奸成双’,并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情绪波动。
秦梵闲着无聊,故意问:“你不解释解释?一个已婚男人跟年轻小姑娘私下见面?有没有点身为已婚男人的自觉?”
她着重突出已婚男人这四个字。
谢砚礼半阖的眼眸缓缓睁开。
车厢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他视线淡淡扫过她那张找茬的小脸,薄唇忽然勾起讳莫如深的弧度,缓慢地溢出几个字:“她是裴枫的亲妹妹。”
秦梵脸色一变:“!!!”
靠,她好不容易拿到的试镜资格是不是要黄了!
似乎觉得她表情有趣,谢砚礼语调极为漫不经心道:“而你把她弄哭了。”
秦梵听到耳熟的话:“……”
这狗男人报复心怎么这么重啊!
秦梵捏着手机的手一顿:“我说错了吗,咱们俩难道不是床友?”
床上好朋友,床下塑料夫妻。
她也没撒谎,床友没毛病,谢砚礼也确实给她递过房卡,更没有凭空捏造污蔑他,字字句句都在挽救一个即将失足的少女,这是感天动地的善行。
总之,她不承认把未来大腿的亲妹妹弄哭了,绝不承认!
谢砚礼坐直了身子,侧眸静静地望着她。
被他看得心虚,秦梵不甘示弱:“看什么看,好不容易因为我平时行善积德,才天将贵人帮我引荐了裴导,不像某些人,只会拖后腿。”
“你的天降贵人,已婚。”
方影帝已婚?!谢砚礼怎么知道?
没等秦梵从这个惊天大八卦中缓过神来。
车子已抵达京郊别墅,迈巴赫稳稳停下。
谢砚礼解开安全带,长臂一伸握住她的手腕。
秦梵攥着手机的指尖下意识松开,手机陡然跌到她膝盖上。
亮起的屏幕显示三十秒前的推送文章:交警执行时偶遇情侣车震,提醒广大市民,快乐虽好,注意不要刻意寻求刺激。
谢砚礼瞥眼推送标题,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知道床友与太太的区别吗?”
秦梵刚准备抬眸看他,却感觉到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指正顺着她薄绸旗袍的开叉处摩挲着。
她视线与注意力皆停留在自个大腿位置,身体弥漫着久违的紧张情绪,还未启唇……
下一刻。
那只存在感极强的指尖忽然换了个位置,轻轻点了点手机屏幕一行字。
秦梵顺着男人存在感极强的指尖看过去——
“车震”两个字猝然引入眼帘。
他什么意思?!
秦梵抬头撞进了谢砚礼那双漆黑如墨的
眼眸中。
耳边响起他不疾不徐的低音:“谢太太,不如身体力行地感受床友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