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照常苦逼工作的一天。
煮好的咖啡,美丽冻人的老板和回不完的邮件,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平平无奇。
蒋秘书却敏感地发现有点点不对劲。
“不是,我衣服呢??”
地毯式搜罗完整个办公室,蒋厉一个探头直起身,眼睛溜圆,脸上写满了懵逼。
他就搞不懂了,一个星期这都第几回了,薅羊毛好歹也换个人薅吧,再这样下去他都得光着出公司了。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犯太岁,蒋厉带进公司的好几件衬衫外套都离奇失踪了,蒋厉本来以为是公司进贼了,但后来又觉得不可能。
且不谈沈氏天罗地网一般的安保部门,谁家小偷放着贵重物品不拿,光偷他那几件穿得起球的破烂衣服?
偷回去干嘛?镇宅吗?
估计可能是自己这两天累糊涂了,给忘记放哪儿了,到时候下班问问保洁阿姨吧。
想到这,蒋厉也不纠结了,安安心心坐下忙起了工作。
上次那个国外的单子签下来了,这阵子全公司上下都挺忙的,而且方案跟那边的沟通不是很顺畅,蒋厉这几天都在熬夜加班,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
就连江枫都发现他状态有点不对劲,问他要不要先休息一阵子,再做打算。
蒋厉倒不担心这个,他身子骨一直挺瓷实的,以前当编辑的时候通宵审稿也是常有的事,困久了就精神了,不会影响工作。
唯一让他真正有点在意的是上头那位。
沈美人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开会的时候总容易走神,经常项目汇报到一半,脸色很不好地离开,今天更是一整天都板着张脸,相当地不好接近。
蒋厉不觉得他是在耍脾气,耍脾气不是这么个耍法,沈扶清偶尔在办公室睡着时,他会偷偷进去看一眼。
平日里平声静气的一个人,就连睡觉的时候都皱着眉,一双清冷的眼睛紧闭,额角一阵一阵地发着冷汗,好像做了什么很糟糕的梦。
而且最近他都不允许自己进他的房间了,每晚房门都锁得很紧,好像生怕他发现什么一样。
蒋厉觉得他应该是生病了,但又不肯承认。
书里的沈扶清就是这样,虽然是个受人追捧的冷美人,但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干脆果断,不管是碰上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一套既定准则,从不妥协,也从不示弱。
要他承认自己生病了需要被人照顾,估计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心下长长叹了口气,虽然被狠狠拒绝了,但蒋厉还是决定晚上去别墅看看。
没办法,他要病死了,谁给自己发工资呢?家里可还有一帮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呢。
皇帝实在不着急,他这个太监也总得上上心么不是。
而且不知道怎么地,一想到他都生病了,还得一个人窝在家,孤零零地躺着,也没个人照顾,蒋厉这心里也怪不自在的。
就当他犯贱
吧,到时候人要赶他,他再回来不就得了。
这么想着,蒋厉下班后也就没什么负担地去了。
出乎他意料的,蒋厉从地铁上下来,走了一里路到地方的时候,别墅玄关的门居然没锁。
这片儿是有名的商圈,周围都亮堂堂的,只有眼前这栋房子黑黢黢的一片,蒋厉一度以为老板下班没回来。
好在他眼神还行,意外发现大门开了条缝。
心说不会是进小偷了吧,蒋厉当即决定先进去看看,进门前还不忘捡了根木棍防身。
蹑手蹑脚打开门,视线里,客厅一片昏暗,只有落地窗前折射出一点微光。
几乎是进门的一瞬间,蒋厉就闻见一股特别秾郁的甜香,像极了那晚酒店里的熏香,熏得他脑袋晃了下。
摇了摇头,蒋厉抬手打开客厅的灯,仔细扫了一圈,发现东西都没乱,估计是自己想多了,这才松下手里的棍子。
顺着气味一路往前,蒋厉来到了一处房间外。
一反常态地,卧室的门没关,门缝处的香气几乎化为实质,都快溢出来了。
蒋厉脑袋昏沉了一瞬,不知怎地,身体自己就推开了门。
卧室里窗帘紧闭,漆黑一片,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墙壁上的空调机械地发出制冷的声响,蒋厉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这时,像是察觉到什么,不远处传来一阵模糊沉闷的嗓音,像是无知觉的咕哝,又像是难耐的喘|息,隔着层什么似的,听不真切。
直到他看见床上那团几乎裹成茧蛹一样的东西,甚至还在颤巍巍发着抖,蒋厉这才猛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