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蒋厉往前伸了伸手,笑着逗他:
“那不要还我。”
简直给这小子摸得明明白白儿的。
果然,一听他这话,项晏立马搂紧篮球,眼疾手快往后躲了躲,暴躁道:“想屁吃,给我就是我的了!”
“给你给你。”蒋厉啧了声,那副护食儿的样子,他都没眼看。
不过看这架势,今儿要是不给人哄好,估计是打不了球了。
俩人找了块僻静地方坐下来,项晏给他递了瓶水:
“说吧,这段时间你到底哪儿去了,是不是兄弟了,还玩儿断联那一套。”
语气稍微缓和了点,但依旧不怎么好。
主要确实也好不了,这段时间他太着急了,面儿见不上,电话也总打不通,好不容易联系上了问句话吧,还老支支吾吾的。
要不是电话里他一个劲儿地说没事儿,项晏都以为这
() 小子进传销了。
没这么当兄弟的。
看着他硬巴巴递过来的水,蒋厉叹了口气,心说这事儿确实是自个儿不占理,不厚道了。
也怪他这性格,太纠挺了。
蒋厉这个人从小到大做事向来报喜不报忧,自由惯了,以前当编辑的时候,熬夜生病烧到三十九度都没跟同事或朋友提过哪怕一句,硬是自己吞了几片儿药捂着被子扛了过去。
他总觉得成年人了,不应该老想着麻烦别人,不曾想这也会寒了兄弟的心。
他是得反思。
之前没跟项晏说一是怕他担心,二来也怕他一时头脑发热,冲动了找人干仗。
不过反正现在他也没大碍了,说出来也没什么,于是蒋厉接过水,拍了拍他的肩,把前因后果给人说了个清楚。
项晏整个过程都听得很认真,得知蒋厉被人爆了脑袋,项晏一下炸了:
“靠!这帮孙子,我弄死他们!”
说着当即就怒冲冲站起身,要给那几个小子来两梭子。
“欸欸欸,去哪儿你。”蒋厉忙把人拉回来,按座位上,安抚道:“放心吧,我你还不知道么,能受这委屈?那些人兄弟都整的差不多了,用不上你,但心意我领了,成吧?”
说完看这小子还是气鼓着张脸,一副没好气的模样,蒋厉没忍住笑:
“瞧你这脾气”,他胳膊肘戳了戳他的:“我不说是对的我告诉你。”
“......”
他这么能赖叽,项晏再大的气都给他戳没了,但又拉不下这个脸,于是仰着下巴,让他给保证:
“甭管我什么脾气,以后你有事儿可不准瞒着我。”
“行。”蒋厉拳头怼了怼他肩,这回答应得相当爽快。
“这还差不多。”项大少终于满意了,蒋厉看他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笑了声:“那这球咱还打不打?”
“打啊,怎么不打”,项晏指尖顶着球转了几圈儿,嘴角笑得嚣张:“难不成住了个院你就怂啦?”
贼贱乎。
蒋厉没忍住笑骂一句:“怂你大爷。”
话是这么说,真上了场没一个怂的,个顶个地能打。
一场球打下来酣畅淋漓,啥想法都没了,就是尽兴!
唯一项晏有点儿不太满意的就是这小子实在太浪了,跳投就跳投呗,腰露出来一块儿算怎么回事儿啊,给周围那帮小姑娘馋的,一个劲儿地盯着他腰和腹肌看。
不害臊。
“衣服穿好,守男德懂不懂啊。”
项晏冷不防怼了他一下,蒋厉人还懵着,莫名其妙笑了声:
“毛病。”
但还是拉了拉衣摆,盖住了那截纤白的窄腰。
听见周围传来一阵可惜的叹息,项晏不耐地啧了声。
他们打球的场地在t大的篮球馆,项晏在这上大学,自然也有场馆的会员卡。
打完球,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都热腾腾的,两个人分别去公共淋浴间冲了个凉水澡,这才活了过来。
蒋厉出来的时候就底下围了条毛巾,项晏瞟了眼,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身材不错。”
“那是自然。”蒋厉也不跟他客气。
项晏笑了笑:“德行。”
不过蒋厉是挺帅的。
洗完澡,湿润微长的短发被抓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显得轮廓俊朗又带着点张扬的少年气。
身材也挺不错,不是那种夸张的身形,肌肉线条恰到好处,流畅又不失力度,皮肤光滑中透着健康的白,一看手感就很好。
这么想着,就跟中了蛊似的,项晏目光呆滞伸出手,碰上了他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