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临松摸摸他的头发:“嗯,你也好。”
就这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呼和设定。
一问一答和谐得要命,好似早就成为了吉祥的一家,看得旁边的岑寻枝直皱眉。
() 小於眼里全是监护人,很想被mama抱,可又想起来papa和mama在吵架,有种莫名的歉疚和“背叛()”???靟???????“……mama??()?『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岑寻枝清楚现在不是纠正小孩称呼的时候,他先是道:“下床要记得穿鞋。我……”
边临松抢先:“我去给他拿。”
他抱着幼崽迅速进了房间,在卧室的床边找到摆得整整齐齐的小鞋子,爱整洁的崽崽每回都会把他们摆好;给小於穿上鞋和外套后,本要再回到走廊,岑寻枝却已经进来了。
之前他们是不想打扰到孩子睡觉,才去的外面,现在既然小家伙已经醒了,确实也没必要在走廊上吵架给外人看笑话。
外人……吗。
边临松自我安慰又自嘲地笑了笑。
也就只能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抠字眼,才能让自己感觉离岑寻枝没那么远。
岑寻枝见他突然笑了,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现在没工夫管这个大人。
他的视线落在小孩的耳朵上。
又重新成为了毛茸茸的、浅灰色的兔耳朵,乖顺地垂在脑袋旁。
先前变成人类耳朵的场景,仿佛一场梦。
……果然和纪攸预料得差不多。
当时被桑克斯掳走的小於,危机之下突然爆发,是一种求生的本能,而非小家伙已经掌握了完全化形的能力。
小於也感觉到了mama在看自己的耳朵,抬手摸了摸。
他在边临松怀里僵住了。
不久前的噩梦,成了现实。
他根本不会收起耳朵。都是梦。
他依旧是最笨的小兔子,而mama仍然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被抓走——
幼崽张了张嘴,话却畏惧地哽在喉咙里:“Mama,我……”
监护人猜出他无助的疑问,坚定地点了点头:“那个时候,你真的有收起来。”
他向来吝啬夸赞,今天并不:“做得很棒。”
小兔兔的眼里泛起点点泪光,有后怕,有短暂的、一闪而过的喜悦,也有在打架的自信和自卑。
无论如何,他安全地在这里,mama也是。
Mama没有被坏人抓走,更没有不要他。
这对小小孩来说,已经足够了。
先前在船坞发生的事,边临松已经大致了解了。
见小於这样难过,岑寻枝很明显也不好受,他的眸色暗了暗。
那个老东西。
他会让他为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边临松轻轻拍着小於的背后,又温柔地给他擦眼泪。
这些哄孩子的细节他做起来如此得心应手,许多年前,也有一个人如此耐心地对自己。
他弄丢过一次。
所以说什么都要抓紧第二次。
“待会儿让休斯和小九过来看看,不会有事的。”岑寻枝拿出那根凤凰羽,“这个,你放在
() 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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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无意间(也可能是有意)擦过岑寻枝的手心,为那冰凉的触感一惊。
这个人,还是一贯这样低温。
很多年前的冬天,岑寻枝会把年幼的他抱在怀里取暖,他虽然每次被冻得差点跳起来,但还是很愿意做哥哥的人形暖风机的。
没有人不喜欢被需要的感觉。
如今他早就长到可以把哥哥完全抱在怀里的个子,什么时候能再实现一次愿望、重温旧梦呢?
如果那需要一辈子的时间,就让他付出一辈子来慢慢偿还吧。
小兔兔拿到那根金灿灿的羽毛,睁大了眼睛。
他见过凤凰的鸟儿形态,认得出来,也在握住羽毛的瞬间感受到上面附着的灵力,安抚着他此前惶恐的小心脏。
边临松也看着那亮晶晶的羽毛,放柔声音:“这是什么?”
幼崽揉了揉鼻子,小奶音还带着隐隐的哭腔:“是小鸟朋友的毛毛。”
“小鸟朋友?”
“是漂亮哥哥。”
边临松大概明白了,是帝国那位皇后殿下。
那位爱憎分明的小皇后,和比他更爱憎分明的医生,每次见到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套左勾拳右勾拳丝滑连招。
嘶。
颧骨都幻痛了。
小於今天穿了件袋鼠睡衣,肚肚上有个小兜。
他珍重地把羽毛放了进去,然后看向边临松:“Papa。”
“嗯?”
“Papa,是很厉害的人吗?”
小於不止一次听见过大人们谈到议长。虽然都不是什么好话,但他从信息中剥离出来的另一部分是,papa掌管着整个联邦,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所以有些事,Cici做不到,梁叔叔和医生叔叔做不到,小鸟朋友做不到。
只有papa可以。
幼崽声音细细地问:“Papa,可以不可以答应小於一件事?”
边临松想,小孩子总是童言无忌,也以为大人法力无边,也许是要求自己取消联邦的垂耳兔禁令吧。
总之先安抚了再说:“什么事?”
没想到的是,小垂耳兔拽了拽自己的耳朵,紫色的大眼睛还挂着泪花,语调却认真而郑重:“如果小於被发现了,papa能不能保护mama?不是mama的错。不要带走mama。”
他下意识抓住成年人的衣角,语气有些着急,像是辩护,又像是请求一个约定:“所有都不怪mama。要怪,就怪小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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