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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都有点勉强了。”目暮十三自认自己是看着工藤新一长大的,“新一现在看起来很迷茫……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撒谎啊。”
工藤新一额角冒汗。
他其实也觉得自己为虎作伥,撒谎怎么说都是不好的事情……违反了他一直以来的理念,但是说都说到这种地步,工藤新一也就死马当活马医。
主要是工藤新一真的很确信自己的推理没有错。
现在就像是王马小吉用了另外一种邪门歪道的解法,他们最终的重点大抵是没有错的。
反正现在最重要的证词就在他的手中,他的每一句话都能影响局势的变动……只要作为关键角色的他没有动摇就行!
工藤新一就这样自我安慰片刻,作为一个诚实的人,他撒谎的时候都有一些磕磕巴巴。
“没……我忽然想起来说不定是我无意识隐瞒了这一件事。”工藤新一说话有一些虚,他紧紧盯着目暮十三的双眼,试图强调,“是我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和案件有所关系,现在被最原侦探提醒起来,似乎确实是这样的。”
也许是因为和王马小吉待在一块的时间比较长,安室透习惯了每天和他斗智斗勇、勾心斗角,以致于他现在看其他人有没有撒谎的能力都突飞猛进。
安室透:“……”
你看看都把小侦探逼成什么样了,居然还要一个苗正根红的孩子学会帮忙作伪证撒谎。
“想起来了吗?小侦探。”王马小吉严肃地说,“其实死者曾经和十神白夜有过一次短暂的接触……更准确来说,应该说是死者在偶然的情况下远远看到了十神白夜的到来,因此他产生了非同一般的动摇,所以他重心发生了些许不稳,当时可是小侦探亲自扶住布施槐人的。你可是重要的目击人,可不要忽略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
“……欸?……原来是这里吗?!”
这么一说工藤新一可就想起来了,他进来之前确实有帮助到某位男性。但这事只是举手之劳,工藤新一也没有特别去记住对方的脸。但碍于身高的原因,工藤新一并没有注意到越过围栏后,在下方走过的十神白夜……这种情况他就算记住了布施槐人的脸也不可能知道十神白夜那么恰好在现场吧!!
工藤新一压抑住蓬勃的欲望,他停顿了片刻,凝滞思考,最后工藤新一些崩溃地说,“……等一下这事我没有跟其他人说过,但你却知道这一点……这不就代表你当时也是在现场嘛!!!为什么你自己不主动说出来!!”
王马小吉转过了头,他目不对视,“侦探只会做推理,这个时候跳出来说我还是目击者……不觉得这样也太狡猾了吗?说不定我的证词单纯是为了推理捏造而成的,这个时候当然是由其他人跳出来说更合适吧。”
工藤新一捂住了嘴巴。
好、好难受……
明明早就做好准备,结果猝不及防又被王马小吉整了这么一茬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受……
不管过了多少年工藤新一都不可能习惯王马小吉这种自我主义过剩。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契机而已。”王马小吉张开了手(),“??彎???虎?()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就让我们结束推理吧。”
平田野的脑子转得并不慢,倒不如说在得道这个答案以后……接下来的过程和结果就像是等待人拼上拼图的完形填空。已经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纠缠下去那么长时间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高松志乃可是赌上一切才参与进来,他不能接受这种结果:“既然如此,凶手不是还没有找到到底是谁吗?!”
“所以说这种事情就像是垂死挣扎一样,越是不能面对真相的人才越是有可能沉浸在其中没有办法拔出来哦。其实真凶的线索早就出现了,如果有意见的话就像是之前那样拼尽全力地反驳我,前提是……”
王马小吉的声音变轻,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明艳的色彩。
“既然要反驳,反论就需要更加激烈一些,没有办法举出新的凶手,我想就没有必要接着讨论下去。”
“……唔!”高松志乃垂死挣扎,“说不定,就在我们的盲区之下,只要再仔细调查一下——!一定有新的线索!比如说所谓的情报小偷!”
“真失望,看起来也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如果真的有其他嫌疑犯的话,那么早就被抓过来这里。然而来到这里的人只有你们三个,这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王马小吉叹了一口气,他友情提醒,“既然犯人不是你,那么只有可能是另外的两个人。平林果步还是说平田野……?”
“这根本就是无端的臆测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如果有证据的话就拿出来啊!在座认识那个老头的人不也就只有你们这些警察而已。怀疑我们杀人至少拿出动机和关键性的证据出来!”平林果步双手抱起,他冷哼一声,“没有吧?”
“嗯?谁告诉你没有了,你好自信。”王马小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没注意到你们使用的那一批氮气瓶恰好是被十神财阀淘汰的东西吗?要不换个你们能听懂的话,这批氮气瓶是高松公司因管理失误而被退回的东西,要不提前恭喜一下你在搬运和使用的过程中居然没有发生氮气泄露。”
平林果步愣了一下,他猛地一下子看向了高松志乃。
作为一个化学产品的售卖公司,当时他们讨论怎么执行计划的时候,提供氮气瓶的工作当仁不让落在了高松志乃的头上。天知道这个混小子居然连掩饰都没有掩饰,直接拿了被退回的产品给他用,就生怕自己不被发现吗?!自己傻就算了还要把他也拖下水不成?
高松志乃一下子就瑟缩起来,他干干巴巴地扭过了头不敢说话。
平林果步脑子一个运转,他反应很快及时抓住高松志乃的衣服:“原来犯人居然是你——!”
由于自己出纰漏所以不敢说话的高松志乃完全不敢反驳,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是这样想的……这批东西如果不是十神财阀退回的话,根本不
() 需要压仓库里头……冤有头债有主,这批被退回来的东西当然是要用在十神白夜的身上。
天知道却忽然出现了这种事情……一切都只能怪自己不走运,怎么能算到他的头上。
安室透思量片刻,他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可是这三个人分别没有充分的时间杀人,算到高松志乃的头上是不是有一些草率。”
工藤新一睁眼说瞎话,“哎,而且高松先生是最后进去的那一个人,从时间上来说是不是对不上。说不定是另外两个人陷害他……”
王马小吉悠悠叹气,“可是除了高松以外也没有人能拿出自己仓库里头的东西。”
高松志乃气急败坏,“我什么都没做,我只不过是氮气瓶藏起来而已。其他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小子,居然背叛我们!!”
“我再不开口都要被你们推出去当挡刀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平田野深深吸了一口气,“够了,不用再说了。真的是太丢人。”
“这样一来就水落石出了吧?”眼见他们三个人在互相掀开自己的老底,王马小吉说,“最后让我们再重新回顾一下犯罪的经过,再现高潮推理吧。”
王马小吉压下了帽檐。
“被害人的尸体是在今天下午,十神财阀发布会的中途时发现的。由于十神白夜的无端失踪,并且在休息室找到了一封威胁信。食神没有中止发布会的进行,而是委托现场的警察进行调查。对于凶手来说这事恐怕也是始料未及。这个时候,安室注意到某间房间传来微弱的求救声,他没有多想直接开门,却没有想到数十秒前还活着的被害人在这个时候死去。恰好抵达到这里的伊达和佐井警官意外目睹了安室站在案发现场的门口,身上架着被害者的尸体,这等令人可怕的杀人现场。而这正是犯人的目的之一,他试图营造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而就在不久之前,因为某个人的两个举措让扰乱了所有人的认知和计划。首先就是作为警察的十神白夜以及十神财阀的食神白夜相似的外貌和一样的名字让所有人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十神白夜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只要是认识十神白夜的人都遭到了强烈的冲击,而这个时候比其他人还要心焦的是被害人。他作为十神白夜的上司,此次来到现场还有一个秘密的工作,那就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找到情报小偷,结果在工作之前却目睹了真假十神这样冲击性的画面。恐怕对于一名工作无法完成、职位已经岌岌可危的上层人士来说,眼前的现实无疑是雪上加霜。[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抱着这样的想法,被害人离开了现场,企图寻找十神。”
“犯人的目的也在同时推进中,犯人事先在展馆开展之前准备好了充足的氮气瓶,对特定的房间进行了改造工作。犯人就在十神白夜抵达以后将威胁信交付到休息室房间里头,于是按照计划回归到现场,做好了不在场证明。”
“十神白夜注意到了威胁信,想必这上面写的东西一定对他
具备相当的威胁力,他按照要求抵达现场,却并没有发现有相关的人等待他。潜藏在附近的犯人见到十神白夜进入了房间,他便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通过通风管道传递大量的氮气进去,结束了这一切以后,他便偷偷离开了执行杀人手法的房间。”
“但犯人想漏了一点,等待对于十神警官来说相当不耐烦,在房间内有传入足够杀人的氮气之前,十神白夜已经准备离开。即便这个时候发现了门锁损坏,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十神白夜就这样无自觉地逃离杀人的计划。就在这个时候,被害者注意到了十神白夜的离开,然而真假十神冲击性的现实并没有让他立即上前打招呼,而是谨慎地打开了房间,目睹到了房间内部放着冲击性的东西。”
“就这样,被害者想要再离开时,却发现门锁损坏。再接下来,负责回收的犯人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时偷偷把氮气瓶藏起来,整起案子就完成了——我说得没有错吧。负责提供氮气与回收工作的高松志乃、负责策划与拨弄杀人阀门的平田野、借住打工的借口将氮气瓶运输到现场,最后将威胁信交给十神白夜的平林果步。这就是你们三个人共同策划的杀人计划,我想应该没有错误吧?”
王马小吉笑嘻嘻地询问。
这一大段长篇大论,并且整理得如此清晰地条理,一下子就惊到了工藤新一。
推理得太缜密,出乎了他的想象。
“不过……”工藤新一忍不住开口问,“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想不清,到底是放了什么东西才会吸引被害者进去。”
“那种事情——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见过实物。想必是一些对于被害者来说绝对不能当做看不到的东西吧。”王马小吉摇头晃脑,“我们当中有人能够解释这个问题吧,你说得没错吧,小安室。”
安室透:“………………”
工藤新一了然:“对了,当时第一发现者是安室先生……既然案发现场没有发现,那也就只有可能……”
他立即就垮下了一张脸,半月眼看安室透:“……结果安室先生又做了那件事情了是吗?”
果然一个人改不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