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半晌,没等到人。
问了宫人,说是皇后娘娘在长乐宫陪太皇太后用膳,两位太后也在。
陆行之瞬间觉得眼前的饭菜不香了,打算去长乐宫蹭顿饭。
出殿前,他发现自己晨间起来后一直忙着,还没来得及换衣、就披了件外袍。
他去到盥洗室沐浴,无意中听到如薇如意在外间的谈话。
两个婢女在外间收拾,许是以为寝殿无人,说话时没有忌讳。
如薇:“皇后娘娘的癸水不是昨日就结束了么?怎的今个还在用这些东西?”
如薇口中的“东西”指的是月事带。
那不是什么好玩意,现在天热,用着闷,哪个女子不是能不用就不用?
独独皇后娘娘不同。
如意,“你哪来如此大的闲心?娘娘有自个的想法,你少操心。”
如薇吐了吐舌头,没接话。
盥洗室里的陆行之却是剑眉深蹙。
他想起晨间娇I媚的她,若是不愿意,怎会主动提出“帮他”?
若是愿意,又为何明知他想得紧,还故意拖着他?
他快速行至床头,打开床头柜子里的秘密,发现那瓶他给她用过的药膏有被拧开的痕迹。
看瓶身,里面的药膏被用了些。
他渐渐回神,想通了什么。
*
在长乐宫用过午膳,陆行之牵着苏烟往凤仪宫走。
一路上,苏烟不怎么说话。
陆行之揉了两把她的头,“怎的?怪我从漠北回来,没给你带礼物?”
苏烟没直接回答他的话,瞪向他,
“你出行前,我送你护手膏,给你写祝福的书签!还在你行囊里装了好多好吃的零嘴!!”
他倒好,出去三年,没给她写过一封信、没问过她好不好,全是她替姚夫人给他回信时,实在没什么写的了,才依着姚夫人的要求,写些她平日里的生活。
陆行之就笑,凝视着她的眸光变得
() 幽邃且深沉。
他身子往后仰(),潏??⒛[()]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原来糖果和梅子是你装的?我就说嘛,全是小姑娘爱吃的,哪个男人吃这些?”
“你?!”
苏烟恨了他一眼,想想不解气,在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
他靠过来,笑着问她,“你给我写了祝福的书签?放在哪了?我没找到。”
苏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他追上来,将人逼至廊下的柱上,
“你写什么了?念给我听听。”
苏烟撇过头不答话。
她一点不急,被他堵着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光阴大把的有,他耗得起,她亦耗得起。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陆行之急了,
“我发誓,真没有!你给我的东西,我翻遍了,就没有劳什子书签!”
“这样,咱俩交换。”
“你告诉我你写了什么,我把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拿出来。”
过几l天是她十八岁的生辰,他原本打算她生辰日的时候,将他攒了好些年的礼物送给她。
既然她想要,现在送也行。
反正都是给她的。
苏烟不这样认为。
......礼物?
哄她的吧,她才不要上当。
“你这丫头?”
陆行之倔不过她,又套不出她的话,索性不问了,扛了人往寝殿走。
他就不信了,在床I上还治不了她!
大中午的,凤仪宫掩了门窗、散了随伺的宫人,仅留十几l个带刀侍卫守在殿外的角落里。
吏部尚书在御花园等了又等,本和皇上约在明日谈的事,改在今个下午。
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也没见皇上的人影?
好歹曲公公来传话,说这几l日您暂且别来了,皇上该不得空。
吏部尚书很想打探打探皇上在做何?
自打新帝登基后,新帝很是勤勉,鲜少这般推脱大臣的相邀。
瞥见凤仪宫紧闭的殿门,吏部尚书忙点头。
理解理解,
正是需求正旺的年岁。
凤仪宫内,
溪水汩汩、泉水肆涌,苏烟在陆行之的怀里,宛若秋风中的落叶,颤I颤巍巍地发I抖。
陆行之拂开她额间湿漉漉的发,
“夫人,可还欢喜?”
苏烟咬着唇,不敢看他。
......呆子,这种话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今日的他好生温柔、好生怜惜她,全然不似头回那般鲁I莽。
他会顾及她的想法,近乎她想怎样他便怎样。
她说轻些,他便真的轻些;她说快了,他便放慢动作;
她喘不过气,像条渴死的鱼儿L,他便暂且停下,容她缓缓。
她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被迫接受、变成主动迎I合。
即使她不回答,他也能从她的反应里读到答案。
他额上的汗滴落到她的鼻尖,他吻去,笑着说,
“喜欢为夫这样伺候你?日后再不许避我。”
“为夫第一回,没有经验。”
“会学的。”
苏烟恍然一怔,沉默片刻后终于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定是被他发现她的欺哄,才有了现下两人的甜蜜。
她羞红了粉颊,柔声说好,坦白承认她有不对的地方,该主动和他沟通才是。
夫妻夫妻,就算是难以启齿的房I事,也可以讲给对方听。
思及此,她的心愈发柔软,觉得自从两人互通心意后,陆行之变了好多。
变得更加体贴、变得更加包容、变得会主动思考、主动靠近她。
她环过他的脖子,凑到他耳畔,将当年写在书签上的祝福语念给他听。
他好看的桃花眼瞬间变得灼热。
长臂一捞,将她揽入怀中。
“夫人乖巧,为夫奖励你。”
“再多伺候你几l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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