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宝宝当真,首先这种正常朋友通常做不出来的举动就得忍一忍不做,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然宝宝还是会以为他在开玩笑,然后一直不当真,表白的话都出口了还问他是不是在真心话大冒险。
舒荷未觉,小声说:“反正别亲啦。”
江祁没吭声,低头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抓着舒荷的手一起往前。
舒荷小小声地唉声叹气,好像有好多小烦恼似的,江祁绷着一张脸停下脚步,扭头在他脸上又亲了一口。
他就亲。
表白也要亲。
舒荷鼓着腮帮子,谴责地看他。
———
两人成绩都不错,上的自然也是同一所大学。
不过专业不一样。
江祁不想住宿,勉强住了两周后他就在外找好了房子,带舒荷一起搬出去了。
搬东西这天,舒荷的几个临时舍友都挺舍不得他,黏着非要帮忙,结果被舒荷身边那个看起来很凶的高大男生冷脸挡在了身后。
江祁请了专业的搬家公司。
室友们帮不上忙。
走的时候,舒荷扭头和几人挥手作别,室友们都盯着他,说要常联系。
江祁面无表情挡住舒荷的视线。
当他看不出这些人藏的什么心思?他的宝宝就跟个雪白的小羊羔似的,群狼环伺,再住下去指不定被哪个死黄毛骗走了。
两人去到住处,搬家公司离开,江祁很勤快地收拾了一间房出来,把舒荷的衣服全部折叠得干干净净放在衣柜里,全程没让舒荷动一点手。
舒荷坐在旁边晃腿,见江祁拎起衣袖准备去做饭,茫然问:“吃完饭再收拾第二间吗?”
江祁开始择菜:“就一间,宝宝我们一起睡。”
“……”
三室一厅,不缺床呀。
舒荷听得精致的眉尖轻轻蹙起,不太明白江祁为什么要这样讲,他自己想了想,实在想不明白用意,于是踩着鞋哒哒哒跑到正在择菜的江祁身边,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江祁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菜叶子,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经常一起睡。”
“可我想一个人一张床。”
江祁若有所思,“那我过段时间再收拾第二间,好不好?”
毕竟是江祁来收拾,辛苦的也是他,所以舒荷答应了。
然而过段时间,江祁并没有收拾第二间房。
舒荷自己也忘记这回事了。
江祁自然假装没想起来
,没有特意提,他这会儿在想另一件事。
年初是宝宝的成年礼。
舒家早早开始准备,计划办完生日宴要不要带孩子出国旅个游,如果确定的话,就得提前把事务都安排妥当。
时间越近,江祁想得越多。
生日礼物,还有表白,还有被拒绝后该怎么办,或者百分之一的可能被答应了,他可不可以亲宝宝的嘴巴,会不会被凶。
想着想着,日子就来了。
陈靖辰方子阳林雨深等人全部都来了,汤扬在这场生日宴上拿了个临时工的身份,负责打扫卫生。
舒荷一天都没怎么见到他。
过生日好累QAQ
要和各种叔叔阿姨讲话。
舒荷累了一天,回到房间的时候蔫头耷脑的,眼皮泛着点粉嫩,拉耸着。
江祁跟着一块进来,用宽大的掌心揉了揉他的小脸,在舒荷咕哝着说好困时,把生日礼物送给了他。
是房产证,地段非常好。
舒荷困得捂着礼物,江祁勾着他手指说:“是我自己挣钱买的,宝宝。”
闻言,舒荷勉强清醒一些。
他低头,认真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想数清楚价格,然而数来数去还是数不清这套房的大概估价,悲伤放弃。
舒荷困顿抬眼,看见江祁脖颈上戴着自己当时送他的围巾。
红色,已经有点褪色了。
每次冬天江祁都要戴,戴得很频繁,舒荷提议说要给他织各种颜色的换着戴,江祁怕他伤到手,说这一个就很特殊了。
“我的围巾大概值十块。”
舒荷揉揉眼睛,放下手认真数数,说话的时候头顶的小呆毛随声一翘一翘,“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大概有好几个亿……”
“不是这么算的,宝宝。”
江祁严肃道:“这条围巾无价,我还觉得自己给房产证没什么心意……可惜我已经给你送过很多次手工礼物了,这是第一次送这种东西。”
舒荷睁着眼睛看他,江祁扭头拿来另一份礼物,“这个是手工的,袜子手套,宝宝你过年得穿,尤其手套。”
看了一眼,舒荷咕哝道好吧好吧,江祁心满意足了,帮他整理现场被开得乱七八糟的礼物。
陈靖辰送的是自己的限量专辑,哦,签名版,不知道哪里稀奇了。
方子阳送的东西是一块体育短跑竞速金牌,他当初说这是他拿的第一块金牌,意义非凡。
江祁看到这个的时候表情有点难看,一股脑塞进了盒子里。
林雨深送的是拼图。
汤扬送的是手工的,折纸星星。
“……”
舒荷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见江祁坐在床边,紧绷着脸神情难看。
他左手奖牌右手折纸星星。
有一只折纸星星还被拆开了白底黑字有字。
舒荷靠近的时候下意识想拿起来看看,就被似有所感的江祁
挡住纸条,手指按在上面,下意识偏头看他。
江祁怔了一下。
舒荷换上了睡衣。
这套睡衣很眼熟,是他去年送的生日礼物,一件比较毛绒绒的小熊睡衣。
江祁亲手做的。
第一次发现宝宝喜欢这种可爱的动物衣服,是在他五岁那一年。
小小一团的宝宝被裹在毛绒绒的连体睡衣里,脑袋戴着拉耸着兔耳朵的帽子,拽一拽兔耳朵就会立起来。
小脸藏在里面,一种无知无觉的娇憨,江祁觉得他可爱的要死,恨不得叼着他的婴儿肥亲个不停。
自从学会织围巾后,江祁就一直在向外探索。
织袜子织手套,织毛衣,还有这种难度系数比较高的动物睡衣。
有些难,他第一年的时候做失败了。
本来想当礼物送给舒荷,结果到头来衣服一扯就掉线,宝宝当着他的面扯了几圈,整个毛绒绒的衣服被扯得只剩下一半,毛线团摊在地上缠成乱麻。
那是江祁第一次在宝宝面前那么丢人。
但是当时宝宝还是说好喜欢好喜欢,还泪眼汪汪地说哥哥你真好。
虽然江祁第一次试着做这种衣服以失败告终,但还是虽败犹荣。
好在第二次他就做得成功多了,有二就有三,这一件是江祁最满意的一件,线头和版型款式都不错。
江祁没想到他会穿这件。
他抬着头,看着少年刚洗完澡满脸水润地站自己面前,眼睛也水润润的,像小时候那样透着点天然的娇憨,小声问他纸条上写的什么。
江祁偏头,宽大的掌心将纸条牢牢攥在内
他谨慎地摸了摸鼻子,确定没流鼻血,这才说:“没什么宝宝,一些生日祝福。”
舒荷:“那你给我看。”
江祁停顿一下。
他垂眸,把金牌给了舒荷转移话题,舒荷记得这是方子阳最喜欢的那块金牌,有点愣地说他怎么送了这个礼物。
江祁说不知道,然后有点闷地将浑身软软的少年抱进怀里,舒荷呀了一声,措不及防软了腿被他按着腰带入怀中。
掌心按在纤细的腰身上,隔着层毛绒绒的布料,指腹轻轻摩挲着。
“宝宝……”
江祁眯着眼睛,嗓音有点轻地喊。
舒荷习以为常地应了声,说他头发还是湿的,不要这样,江祁闭着眼吸了他一会儿,自告奋勇帮他吹头发。
要怎么表白?
吹头发的时候江祁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他不怕被拒绝。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就是想告诉舒荷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自己这种感情转变得理所应当。
小时候他一见他就想和他当朋友,长大后第一次做那种梦对象也是他。
这种缘分,肯定是上辈子注定的。
想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好久。
江祁帮人吹干头发
,又拎着连衣帽给他戴上,舒荷坐在床上抬脸,雪白的脸蛋藏在毛绒绒的连衣帽里,杏眼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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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
江祁轻轻道:“我……”
舒荷歪着脑袋应声,结果等半天没下文,向来干脆利落的江祁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磨磨唧唧。
思来想去,江祁郑重其事地捧着小荷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也去洗澡了。
舒荷:“……”
干什么呀。
———
江祁觉得不行。
江祁在别人送给小荷的生日礼物里翻来翻去,如愿找到酒。
舒荷坐在床边玩手机,看到江祁莫名其妙在那喝酒,于是伸手也要尝。
“宝宝你不能喝。”
江祁酒量很好。
一杯不会醉,他又喝了一点点,他不爱喝酒,但这会儿喝酒壮胆。
舒荷向来是个反骨的宝宝。
江祁不让喝,他偏喝,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尝。
他尝了一点,觉得苦,于是郁闷地去洗手间了,江祁喝了两杯还是没觉得醉,也皱着眉去洗手间了。
根本不行。
说不出口。
话就到了嘴边,几个字也酝酿好了,就是无法发出声音,好像临了头有人掐他脖子似的,支支吾吾半晌只能纯情地红了耳。
夜里睡觉的时候,周遭一片漆黑,江祁半闭着眼抱着怀里软软一团的少年,冷不丁张口喊:“小荷。”
“……我要睡觉的。”
舒荷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翕声,尾音翘着有点不满。
一个小时里,江祁这样发了三次疯。
喊完又不讲话。
他都成年了,江祁的神经还没好,多半是好不了了。
“宝宝。”
江祁也有些郁闷,低头抵着他的额头说自己是胆小鬼,说好烦自己这样,舒荷闭着眼睛快睡着了,没有应。
时间过得快,磨蹭磨蹭天亮了。
舒荷无意识翻身,眼睛朦胧睁开一点,正要闭上,就见男生睁着双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大清早的,像鬼一样。
吓得舒荷眼睫一颤,细长的腿下意识抵着被子一动,想往后躲.
结果这一动,好像碰到了什么轮廓鲜明的东西,他整个人茫然地睁大了眼,僵着没敢动了,视线里的大男生沉默地垂下了眼眸,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嘶声。
“……”
舒荷大脑发懵。
他刚睁眼,本来没睡醒,但不知是不是猜到自己不小心碰到的那个东西是什么,这会儿看起来特别呆,一动不敢动。
江祁也是熬夜熬懵了。
他慢慢弯身,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嗓音有点嘶哑,“宝宝,你踹到我了。”
舒荷:“……”
随着这句话,舒荷大脑好像上涌了什么,一瞬间腮颊有点发热,声音讷讷说对不起对不起,江祁闭着眼睛贴着他,跟着沉默一会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它自己起来的,不怪我。”
舒荷一听更呆了,讷讷说不怪你,是我的错我不该踢你。声音软软的,还有点刚睡醒的娇,在被窝里,江祁头脑发热地握住了舒荷的手腕。
他带着点纯情和冲动,和少年十指相扣。
手心相贴。
“宝宝,我失眠一夜。”
“好吧,我想说的其实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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