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陪它玩玩具,玩气球玩飞饼,死狗有的它也有,死狗没有的它还有。
例如那独它一份的想念。
舒荷又给它喂了狗粮,时间空下来了才去练琴。
他已经上台表演过很多很多次了,从来都没有失误过。
不过秉着认真的态度,舒荷还是为了月底那场演奏会专心排练,他在琴房练琴的时候,两只狗狗分别在两个角落蹲坐着,专心看着这边。
“笃笃——”
琴房的门忽而被人敲响。
是舒母,“小荷。”
舒荷放下琴,两只狗立马像左右护法似的窜到了他身侧,狗眼一个塞一个的鸡贼。
舒荷艰难地避开两只狗狗的挤挤蹭蹭,免得踩到他们,拉开门,“妈妈。”
舒母哎了一声,看起来是有话要讲。
她站在舒荷面前,表情欲言又止,又偶尔呈现出一种古怪。
舒荷迷茫地歪着头,看见她觑了自己好几眼,就是不讲
() 话。
“怎么了呀?”
舒母咬咬牙(),??N?歑?偛卢??葶?题?“?瞃?”
“恏卟?豔?遟?楛偛⑼()_[()]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到底是结的什么梁子?”
舒荷完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闻言杏眼呆呆睁着,衬得迤逦眼眉透露无辜之色,表情也有些空白。
舒母鼓励地看着他。
说出来。
舒荷看着舒母,腮帮子轻轻鼓了鼓,纤细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舒母纳闷,试探道:“妈妈就是问一下,你们这个梁子,它大吗?”
舒荷杏眼一闪,心虚地小声说:“还、还挺大的?”
舒母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他了?”
舒荷扭捏低着头,“就是欺负他了……”
他没说是怎么欺负的。
但是舒母自己会脑补。
看这架势,她大惊失色,该不会是动辄打骂吧?
“妈妈。”舒荷赶紧追问,“为什么这么问呀?”
舒母表情先是空白,而后才露出痛苦神色,不再称呼小徐,而是直呼大名,“徐弄清他好像来寻仇了。”
啊?
舒荷张了张嘴巴。
-
主角到底是干嘛来了……
舒荷不敢下楼。
他坐在楼梯一角,从扶手缝隙里去偷觑楼下的状况,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睁圆的杏眼里,倒映着男人垂眸的模样,他一身西装革履,身形高大颀长。
这个角度看不见脸,只能听到对方清淡的嗓音传来,和以前有了很大差别。
然而隔得远,舒荷并不太能听清具体聊天内容。
他小心坐在楼梯上,尖细下巴抵着膝盖,揪了揪自己发尾的头发。
没有人想到徐弄清会突然造访。
舒荷推演过主角和反派再次见面的时机,他甚至是想过台词的,就像演分手那场戏时一样。
两人再次见面可能会是在某个高大上的宴会上,主角作为京市商圈新贵,会是这场宴会的主人公,最最瞩目的人。
而小反派出现在其中,一定会被主角的簇拥针对,然后主角再不咸不淡的站出来,亲自打脸小反派。
他会被欺负哭,然后过段时间继续第一轮打脸,直到主角彻底气消。
总之是龙王归来大出风头。
怎么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出现在他的家中。
而且主角亲自上门的话,就处于劣势了呀,庄园里养了好多保镖打手的,他要怎么针对小反派呀?
舒荷放空眼神,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没多久楼下聊完了。
舒父舒母以及徐弄清齐齐站了起来,好像是客套了两句,接着他们就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舒荷等了会儿才蹭蹭下楼。
“小荷。”
舒父看见他,冲他招了招手说
() :“小徐是来谈生意的,好像不是来寻仇。”
舒荷往大门挪了两步。
他不相信,撇了下小嘴,紧绷着白皙的脸认真道:“要小心他做局,我和他真的结了很大的梁子的。”
舒母:“……那具体是什么梁子呢?你们先前还好好的,好像就是走的前一天出了矛盾,就一天而已,你怎么欺负他了?”
舒荷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溜到门口,走进庄园院子里,风吹得落叶在院中盘旋,寂静的环境中,唯有落叶簌簌声。
主角应该走掉了。
这一遭实在突然,舒荷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打算往前,被看见了就不好了。
他鼓起腮颊偏开头,打算回屋和系统进行复盘任务,然而刚要动,就在这时,朦胧间,舒荷好像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咬字缓慢——
好像有人在说,好久不见。
霎时间,风声停了,盘旋的落叶飘落在草坪上。
所有的感官都慢了下来,唯有男人那显得有些低哑的嗓音响起。
他的声音变了些。
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舒荷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也不太能分得出心神去思考,他定在原地,纤长的羽睫动着,心底渐渐下起了一场暴雨。
脑子里都是主角和反派的对决。
舒荷悄悄睁圆杏眼,紧抿着唇瓣,捎带着脸颊边的酒窝,都呈现一种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的抗拒。
他不想打架……呜呜。
舒荷收回后退半步的脚,额前乌黑细碎的发丝随着低头的动作微微晃了晃,迤逦的眉眼藏在其中。
他紧绷着小脸,往前走了两步想假装没听到。
可这时,身后大步掠过来的步履踩着草坪,声音是那样的鲜明,就像当年在王家村雨夜里接吻时滚烫震动的心跳,重得令人无法忽视。
舒荷紧绷着身子,瞬间鼓起脸回过头不溜了,打算继续像以前那样行反派本色,和主角光明正大对骂。
谁能骂得过他呀!
他还有两条狗助阵!
舒荷抬起头,雪白的脸映着刺目的阳光,嘴一张,然而他甚至还没具体看清徐弄清此刻的模样,手腕便被面前人紧紧抓住,瞬间所有要说的话都被遏止。
“好久不见。”
舒荷茫然抬起头,听见面前人用低沉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他看着他,徐弄清也垂着眼看他,眉目呈现出一种和从前完全不同的成熟,英俊的五官难以辨认此刻情绪。
黑眸更深了,一眼望到最深处,也更难看出心底的想法,只有似有若无透露出的侵略性,在一点一点从四面八方蚕食舒荷。
舒荷手指轻蜷。
他有点害怕,被这双黑眼睛这样看着,无端像是整个人都被困在其中逃不掉了,手腕登时用力挣扎起来。
“放开!”
舒荷睁着水润的眼着急地瞪他。
徐弄清的力气大得令人不可思议,他就这样攥着舒荷纤细的手腕,落入掌中的肌肤软而透着丝微凉。
哪怕是被这只手挣扎,被面前人的另一只手打着,徐弄清的表情也始终没有变过一点,眉头都不曾皱过。
“好久不见。”
他看着他,好像就只会这句话了。
舒荷挣扎不开,就用自己另一只手去抓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是掰不开就拽了一下他的深色领带。
徐弄清却顺着领带力道低了头,他一身西装革履,气质是冷肃的,不像从前寡淡。
这在舒荷看来是很新鲜很陌生的打扮。
他抬着头,手中拽着男人的领带,攥得指尖泛着点用力的粉色,复又松开,将手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舒荷看着徐弄清,晶亮的杏眼好像闪着一点水光。
他轻咬唇内侧的软肉,吸着鼻子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来我家干什么?崛起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