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看到新闻发布时间是五分钟前,也就是说新闻发布不到五分钟就被盛琰拦截。
这么及时。
他问:【你是怎么发现这则新闻的。】
盛琰正在书房给新闻社的人打电话,脸色阴沉难看。
看到信息后,他回头望了一眼。
身后的书房的墙面上贴满一个男人的照片,全是从网上下载打印处理的,有走秀的,有跟晏绗烛光晚餐的,和沈玥苓在步行街挽着手的,在酒吧搭讪被拍的……
只不过其他人都被剪切了,照片只有江昀一个人,正面的,侧目的,背景,回眸的,大大小小尺寸不已照片一张张贴在墙面上,无声诉说着主人病态的执念。
他不会跟江昀说,他的空闲时间都会用来在网上搜‘江昀’,来缓解会让他陷入疯狂的精神焦虑。
他有病。
九岁那年被扔进黑暗深渊,自己爬出来的后就得了这个病。
对想要的事物有种变态的执念,得不到就会夜不寐,寝不安,食无味。如同再一次陷入黑暗深渊想要得到抓住求生的蔓藤一样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得到手。
他第一次想要一个人。
【意外发现的。】
【睡了。】
盛琰结束这段谈话,把显示着两人对话框的手机屏幕捂在胸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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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绗和林逸在新房的榻榻米上睡到早上,他们是被热醒的,家里没电,房间闷热,初夏早晨强烈的阳光透过没有窗帘的落地窗直射在两人身上。
晏绗出了一身粘腻的汗,心情烦躁地坐在起来。
他愣了一会儿,有些焦急地训斥林逸:“你昨晚怎么不叫我回家?”
夜不归宿,江昀不知道会不会怀疑他。
林逸更疲惫,昨晚结束后既没有冲洗,他现在浑身难受。
但看到不高兴的晏绗,只得忍着委屈地说:“我也睡过去了,太累了……”
晏绗顾不上他,拿起手机看时间,‘啧’了一声:“都这么晚了!”
他还没有换洗的衣服,身上都是味,这样回家肯定被江昀他们怀疑。
林逸:“我这里要是有你的衣服就好了,主要还是没有开通水电,要不现在去物业……”
“没时间了。”
晏绗拉着昨天的衣服往身上套,“今天中午晏家家宴,得要带江昀会老家,我得找个地方先洗洗再回家接江昀。”
林逸眼眸一暗,问:“要不我们先去酒店,我给你买一套衣服你再回家。”
只能这样了。
两人也没有吃早餐,急急忙忙往酒店赶。
到了酒店,晏绗先去洗澡,林逸拖着酸疼的身体跑出去給晏绗买衣服。
晏绗的衣服很难买,普通的衣服他看不上。可上午开始营业的大牌服装门店真的很少。
好在他对A市比较熟,开着晏绗的车快
速在周围找到已经刚开门的店铺,里里外外买了一套衣服后急匆匆返回酒店。
晏绗裹着浴袍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怎么这么慢,我回家都赶不上了。”
还是把他当秘书使唤呢。
林逸深深呼吸:“现在跟以前不一样,我没时间没准备。”
晏绗:“以后要经常在一起,你记得准备,你不是有卡吗,买了那么多家具都不知道买几件我们的衣服。”
林逸給他一件一件递衣服,帮他穿上,说:“好,我今天去买一些挂在我们的衣柜里。主要还是家里没通水电,不方便……”
“行了,行了,以后再说。”
晏绗快速穿戴整齐,对着镜子看到脖子上没有痕迹,身体上没有奇怪的味道后才匆忙离开。
林逸累得瘫倒在床上,眼中逐渐露出怨恨之色。
他忽然另一件事,翻身爬起来抓着手机划开。
今天周六,又是晏家家宴,江昀和他的助理关系暧昧的大瓜,正好給晏家人和周末吃瓜人助兴。
他的心砰砰纸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
……
没有?
为什么一个江昀的新闻都没有!
难道没有推起来?
他又点开他找到那家娱乐新闻的首页,上下滑动了三遍,还是没有看到他编撰的那片新闻。
为什么?
昨晚明明他看着那条新闻被发到首页的啊。
被删了……
林逸的心‘咚’地沉了下去,难道江昀发现了?还是被晏太太发现,及时控制了。
林逸扔下手机,泄气地躺在床上。
资本的强大他见识过,但没想到会这么有效率。连半夜发的新闻都能被及时发现并彻底消除。
不行。
还得想办法。
林逸凝思了一会儿,又给林志强打电话。
“哥,你今天继续跟踪江昀,再拍些照片,还有他以后无论去哪你都告诉我。”
林志强:“啊,还拍啊。我今天没时间。”
他一早上接到奢饰品当铺经理的电话,说现在市场上有人高价寻找他的那块表,如果他今天成交,他们愿意出三百六十万收购。
林志强激动的眼睛里都藏不住笑,只等着晏绗他们出发后卖表呢。
林逸:“你天天跟着他们,有机会就拍,不会让你白干,等事成后我分给你二十万。”
他马上就有三百六十万了,才不会把这二十万放在眼里,只是嘴上答应着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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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家宴。
江昀第二次来晏家本家。
结婚前来看过一次晏时安,当时周围晏家家主还躺在床上只能说出只言片语。
这才三个月过去,就已经能站在晏氏集团的董事会上运筹帷幄了。
这样的一个人,若不是估计亲情,沈玥苓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他和晏绗的车缓缓进入精致优美的别墅区域,在管家和保镖的带领下走进入富丽堂皇的晏家别墅客厅。
晏时安已经在小客厅等他们了。
五十多岁的男人气宇轩昂,身材挺拔,看上去更年轻了些。
江昀跟着晏绗走过去:“爸。”
“江昀,不错。”
晏时安打量着高挑清瘦,矜贵清透的男孩,深眸间敛出一丝赞赏:“不错,来,坐。”
“谢谢爸。”
江昀跟晏绗并排在晏时安对面坐下。
“你跟晏绗结婚这么久了,我这个做爸爸却什么都没有表示,真是过意不去。”
“爸,只要您身体康健就行,倒是我,这段时间都没能来看望您。”
“你想来也不好来呀。”
晏时安一心养病,全力复建。
期间他不愿让外人看到他艰难行走的样子,闭门谢客,身边只有他的医护人员,有时候连沈玥苓见他都得等着。
“红酒庄园的事你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