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几人的脸色一时变得复杂起来。
看“狗情侣”黏糊实在伤眼,几人很有眼力见地阔步围到痴呆少女身边。
虞击蹲下身,扒拉开痴呆少女乱糟糟鸡窝窝一样的长发,她被弹开踢飞太多次了,头没掉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头发乱些没什么。
长发撩起,痴呆少女的眼眸亮晶晶,隐约可见一丝痴迷陶醉之色,丝毫没有众人以为的委屈巴巴。
莫非是,太享受了所以起不来?
胡狸不禁发出一声“卧槽”以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
“想不到啊想不到,少女的喜好如此变态,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太刑了太刑了。”
少女的唇瓣动了动,胡狸凑近了听,极为细小的一声“嘤”。
“她竟然说话了!”虽然只是一个字,但也是莫大的进步!
他们都以为痴呆少女很傻,比厕所那只少年魂还要傻,引诱了一上午,半个字都没有吐出来过,大家都要绝望了,以为好不容易有点盼头,结果她是来搞笑的。
没想到人家只是比较矜持,需要一些特殊的方式才能恢复一些神智开口说话。
这项伟大的任务就被委派给了虞击,毕竟“男妈妈”。
恢复一丢丢神智的好处就是痴呆少女再也不乱跟人了,季言矜很会踢,但是太痛!
凡事要有度,不如虞击陪她玩飞飞,
() 痛并快乐着,少女体会了一把小鸟的自由。
坐在操场高台看虞击和痴呆少女玩耍,温苋汀才后知后觉想起,她貌似答应过顾执一些事情,比如不再跟他们几个来往之类的。
她是、是怎么又被拐到操场来的?!
温苋汀起身,要走。
一条长腿横拦在眼前,季言矜买东西回来了,他懒散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有着一股很强的攻击性,额发散落,被他伸手随意捋过,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逼人帅气。
好帅啊,季言矜。
这样的他又和方才在教学楼里截然不同。
温苋汀的态度决定了他的态度。
不打招呼,就要走,不行。眉眼都跟着凌厉起来,又开始冷、开始凶,气势一起来,拽得要死。
最可怕的是什么,这个人且拽且凶就算了,漂亮的眉眼半耷拉,看也不看她,完美的脸庞因此又有着一股要命的清冷感。
这份清冷感来自于他绝佳的骨相,少年太贵了,所以遥远,仿佛不可触及的星星。
这颗星星有一天想开了,要下凡了,想要滚落在小狐仙手心里被妥帖安置。
小狐仙嫌弃他,不要他,就差用扒拉过泥的爪子踩上一踩。
星星的玻璃心怎么受得了呀。
星星冷着脸。
“温苋汀,我靠近一步,你就要后退八百步,是吧。”
“谁的话你都要听,就唯独听不进我的,是吧。”
“你走,走!今天你跨过我的这条腿,你以后就——”
季言矜咬牙指指自己的右腿,满目狠厉、痛色,将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了,怕是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再痛也舍不得。
清贵少年有多骄傲,就有多容易受到刺激。
说翻脸就翻脸,五月的天都没有他变脸快。
温苋汀这个怂蛋,季言矜狠话才说出口第一句,人立马就乖乖坐下了,屎壳郎都说不定比她有出息。
识时务得很。
想起来了,是季言矜拎着她到操场来的,将她往座椅上一放,叮嘱她不要乱走,然后他自己走了。
讲点道理吧,腿是她的,爱去哪去哪。
温苋汀垂头,“……对不起,我不应该乱走。”
“哼,知道就好。”
一袋五颜六色的零食丢到温苋汀腿上,她扒拉开,嚯,买了好多!怎么说呢,总之跟着小季少爷确实是吃喝不愁。
季言矜抱臂,“你想想,我们是不是以后一定要相处成我满校园逮你的关系?”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老鼠杰瑞。”
温苋汀戳他一下,季言矜很是傲娇地移开胳膊,眼风都不带扫一下的。
于是她再小心翼翼地戳一下,季言矜再次挪开。
温苋汀也会挪呀,她可会挪屁股了,挪得靠近了季言矜,手指又不安分地轻戳一下
。
“不要太小气吧,你跟我计较什么呀,我就是老鼠杰瑞,一只臭老鼠,你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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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苋汀破罐子破摔,一边哭唧唧叫唤,一边发了狠还要把手指往季言矜嘴里怼进去些,“咬吧,咬吧,你就咬死我好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季言矜就是臭毛病!
季言矜果真含住,又咬了一口,疼得温苋汀差点忍不住要叫他爸爸,“你、王八蛋,就这种时候最听话是不是!”
蝴蝶展翅般,眼睫轻扇,他含住她的手指,安抚性地轻轻舔过,带起一片噼里啪啦的电流。
“是,你再让我咬,我还要咬给你看。”
他的嗓音如同最淳厚的酒,沁人心脾。
比起无波无澜的甜蜜,只有痛苦才更能让人印象深刻,哪怕是午夜梦回,人最先想起来的一定是苦楚,那是最敏感的神经。
人,或许有一定程度上也在迷恋痛苦,能在痛苦中找寻存在的证明。
季言矜揩掉她眼角沁出的湿意,伸出舌|尖舔舐。
笃定且自信,“比起任何人,你一定记我最深。”
也会有害怕的东西,他怕他一旦离开,他的存在便会像风,激不起平静湖面的涟漪,了无痕迹。
温苋汀觉得迟早有一天要被季言矜气疯气傻掉,他不是喜欢她么,怎么这样子喜欢啊?
她简直哭死。
她郁闷,他便开心,开心起来就拆开一包软糖,往温苋汀嘴里塞软糖给她吃。
温苋汀也是神人,他塞,她就吃,心想,不能浪费了。有人伺候,还把自己吃高兴了,水唧唧的眼睛里闪动着雀跃。
怎么办?打不过,说不过,躲也躲不掉,该死的,还容易有愧疚心理,除了被人拿捏还是要被人拿捏。
跟喂仓鼠似的,季言矜撑着下巴,一脸散漫。
手每一次喂食,都会往后退一点,这么退一点,退一点的,两人越来越近。
长臂一拉,温苋汀就乖乖坐进怀里了。
真傻,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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