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被吻得乱七八糟掉眼泪,下一秒祝眠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嗓音低低的和戎渡呢喃了一句:“等等都睡着了。”
刚才那些囫囵的无措,现在都被脚背上团成一团毛球球的小家伙治愈了,祝眠弯腰把等等抱起来,挠了挠它的小猫头。
“好了,送你回去睡觉。”
林跃给等等买的猫爬架很大,睡觉的空间也非常多,祝眠把小家伙放到其中一个圆形窝窝里,给它盖上了小被子。
起身时祝眠最后看了眼猫爬架,又想起了林跃。
他说:“林跃今天给等等送了一个猫爬架,晚上就去了桐城,说是公司内部调动,走得特别急,我觉得有点奇怪。”
两人回了房间,戎渡轻轻合上门:“怎么奇怪?”
祝眠也说不出来,想了一会后道:“就是很奇怪,这段时间他一直怪怪的,我问他他都说是我想多了。”
房间里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台灯,祝眠靠在床头,安静了片刻还是没忍住。
“戎渡,我觉得不太对劲。”
男人跨坐上床,将青年抱过来,低头耐心问道:“觉得哪里不对劲?”
祝眠蹙眉:“我记得林跃和我说他和上司吵架了,明明吵架了为什么还能升职调任呢?工资也比现在高……戎渡,你
() 比我更了解职场中的这些规则,你觉得林跃调任这件事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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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祝眠疑惑的抬头。
戎渡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压力太大了,或者是因为前段时间我们发生矛盾,所以太紧张,眠眠,放松一点,不要多想。”
祝眠愣了一下:“可是林跃……”
戎渡:“林跃调任的事情不可能由他上司一个人决定,他上司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林跃平时在公司里人缘不错,如果只是和上司吵架,不至于。”
祝眠:“真的吗?”
戎渡:“林跃有没有和你说是因为什么和他上司吵架?”
祝眠摇头。
戎渡亲亲他的额头:“所以别担心,可能只是他和你开玩笑。”
祝眠被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放松了些,戎渡手指在他耳垂上夹了夹。
“眠眠,前段时间是我不好,吓到你了,也让你太紧张了,我并没有不喜欢小猫,在我说的一切基础之上,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喜欢,我只是担心你。”
祝眠陡然听到男人嘴里说出这些话,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意识到,戎渡在为之前吵架的时候道歉,也在为小猫的事情低头,戎渡的意思是,并不是不喜欢等等,是他因为吵架的事情太紧张,所以想多了。
祝眠鼻子一酸,当时的那种委屈又涌上心头,还有害怕。
那段时间他确实害怕戎渡,甚至觉得戎渡很陌生。
但现在好像又发现那只是他的错觉,眼前的男人依然是最熟悉的沉稳模样,明明并没有变过。
也许真的只是他太紧张了,也许真的只是他想多了。
祝眠小声“嗯”了声。
戎渡把人揽到怀里,触到青年柔软无害的眼神,心思浮动难控,低头去咬他的唇。
祝眠眼睫轻颤:“戎渡……以后,以后都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如果我们情绪都不好的话,那我们就都冷静冷静,冷静下来再谈,好吗?”
戎渡嗓音很低:“嗯。”
祝眠动作轻柔的回抱住男人,呢喃道:“戎渡,我是爱你的,我爱你。”
台灯寂灭,夜渐深。
另一边的桐城。
从机场出来后林跃身后就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辆车,一开始他忍着没出声,但那辆车越跟越近,林跃心头冒火,行李箱拉杆“啪”得打回去,然后一脚把箱子踢到了车子行驶轨道的正前方。
他冷笑道:“做什么啊?戎渡让你把我绑了?杀人灭口?”
车子在触到行李箱前慢慢停下了。
林跃发现这些豪车都有一个共同的装x之处,那就是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任何东西,除非车里的人摇下车窗。
他走到车的旁边,伸手在车玻璃上哐哐敲了几下:“杜越铭,我知道是你,不都他妈是给人打工的,你能少装回x吗?真挺恶
() 心的。”
车窗慢悠悠摇了下来,果然是杜越铭那张瘟神脸。
“你对我的意见似乎很大。”
林跃哈哈假笑一声:“猜得真对啊,但是没奖励,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不过你应该可以理解吧,没有哪个员工对压榨自己的扒皮资本家没有意见。”
杜越铭并没有回应他的挖苦:“走吧,我可以送你一程。”
林跃根本不鸟他的“善心”,继续挖苦:“还送我一程,你当这是流放啊,我走是因为眠眠,不是因为你们。”
“你对你老板倒是挺衷心的,戎渡一年给你多少工资啊你这么死心塌地?像你们这种也属于雇佣劳动关系吗?签合同吗?戎渡给不给你交五险一金?你们私下难道不像我们这种小喽啰一样天天骂老板傻逼吗?”
杜越铭抬眼:“走吧。”
林跃讽刺道:“山珍海味吃腻了,也来尝尝清淡小菜是吧,世界就是围着你们转的哈,真是辛苦了啊大少爷们。”
说完,林跃走到前面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哐啷哐啷拉着走了。
到某个路口时,他招手打了辆车,把行李箱扔上去报了新家地址。
本来打算安静睡会的,结果司机一直时不时朝后视镜瞥,半天问了句:“这位先生,后面怎么有辆车跟着我们?应该没什么事吧?”
林跃眼都没睁,胡说八道扔了句:“捉奸的,放心吧,奸夫不在,抓不到我头上。”
司机:“……”
林跃在车上睡了一觉,心情总算没那么烦了。
下车后他拎着行李箱,看着那辆车也紧紧跟了过来,林跃在原地顿了会,走过去又敲了敲车窗。
等窗子摇下来后,林跃:“我不会说什么的,也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杜越铭:“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