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淮泗的下巴猛被捏住,力道虽然大,但是带着不可拒绝的态度,缓缓将他的脸转回,对那双深邃红与黑交织的眸子,面翻涌着危险的讯息,谢守善依然是询问的口吻。
“为什么?你不饿吗?还是你……有了更好的人?”说到最后,谢守善捏着他的下巴力道重了些,眸子猩红翻涌了更多,像是打翻了一瓶红墨水。
淮泗想摇头,可是下巴被谢守善捏着,他只好伸手抓住谢守善的手,视线甚至很难从谢守善光洁的脖颈上移,但还是强迫自己移目光,努力稳定心神,坚定看着谢守善,说:“都是,我只是想要戒掉这种事情,我能总是……”他突然难以启齿,为每次他都为丧尸的本能无法抗拒谢守善的血肉,虽然啃食谢守善的血肉,但过程总会让他想起面红耳赤,回想起那场面分明只是啃食血肉这么简单。
“总是……咬你,对你并没有好处,只会让你痛,我不能总是这样……”
“可是我并觉得痛,过是一点小伤而。”谢守善打断他的话,“更何况,是我自愿的。”他的手放了淮泗的下巴,转而跟他的手十指相握,指缝契合。
“可万一以后我遇没有你的情况怎么办?我如果控制住咬别人怎么办?更何况,只会让我越越依赖你的血肉。”淮泗神情凝重,此刻他是打定主意再张嘴,即使谢守善将血管送到他嘴下。
“可我会离你。”谢守善握紧他的手,根本允许他的退缩,神情执拗得可怕,“我会让你离我,我随时就在你身边,只要你想就能随时找我,为什么要拒绝呢?更何况……”
他的话语越发低沉,越发如夜色昏暗中的危险,“……依赖我的话有什么好?还是你有新的人选了?”
淮泗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知道该说什么。他望着谢守善那眼神,只想抽回手,还是没能从谢守善手抽出。然而谢守善根本肯松一丝一毫,就如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即使仅剩左眼望着他,淮泗丝毫没有感觉到有放松的迹象。
反而觉得对方的注视越发让他透过气,甚至比之前还要透过气,以前还能转身躲避感觉,如今他反倒从到外的被深深注视着,根本逃。
意识到淮泗的举动,谢守善眸色越发暗沉,抿抿唇,长臂一伸,身影朝着淮泗投下,将他从床边到床边的出口彻底阻隔,将他禁锢在床的角落,
淮泗本就愿靠着谢守善太近,只要会对他身的血肉越发渴望,后退着,背就抵了床栏,彻底无路可退。
“为什么回我?你真的想要离我吗?找别人有什么好的?他们会有我一样让你满足吗?”谢守善眸子的猩红越发缠绕着黑色,甚至抓着淮泗的手举过了淮泗的头顶,呈现一个禁锢的姿势。然后,他便将脖颈暴露在淮泗的唇边,自己却贪婪嗅着淮泗的耳侧和发丝,此刻他们都十分相似,都觊觎着对方。
只是一个觊觎着血肉,一个觊觎着对方的全部。
谢守善清楚自己的血肉对丧尸说吸引力一般人,随着他出接受任务后便越发加深了个认
知,甚至为个原,淮泗都对他的血肉有着近乎失控一般的痴迷,最起码每一次淮泗都能抗拒他的血肉。
他相信一次会例外,即使淮泗还死死咬着唇,瞥视线看他,然而那极力忍耐的样子却语法让人想要看他失控啃食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淮泗会变得无比热情,他能感觉到淮泗的毫无保留,那由本能所支配,那毫无保留交出自己的感觉才会让他真正有安心感,有掌握对方的全部的感觉。
他一如以前那样故技重施,将脖颈的血管割,汹涌而出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他甚至凑在淮泗的唇边,他划血管的沾了血的手抚淮泗的唇,淮泗原本苍白无色的唇沾染了血,宛如绽放的玫瑰,原本丧尸体质变得苍白无血色的脸,虽然还是俊秀的五官,但夜莺份苍白失了颜色,此刻唇一点猩红变得鲜活。
只要淮泗再一张口,他完全可以轻松咬住谢守善的脖子,再压制自己那渴望人类血肉的饥饿,毕竟谢守善的血肉诱人的可怕。
淮泗张嘴,利齿就从嘴长出,然而在碰触到谢守善的皮肤时,却一把抵住谢守善的肩膀,将他推。
谢守善诧异望着他,他根本没想到淮泗会推他,所以就轻易被淮泗推了。
然而,淮泗推他后,却仿佛尽了力气,手都在微微颤抖着,却始终保持着个姿势,抬眸望向谢守善,金灿灿的尖瞳,格外耀眼。
“我说了,我想再样。”
“为什么?”谢守善再想抓住他的手,却被淮泗躲,他的手落了空,神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