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身份，以长生门自由散漫万事无所谓的风格，改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说，这段故事，怎么在长生门里没有听说过呢……

“这是真的吗？”衍无问道。

“稗野楼确认过，是实情。”唐攀崖道，“您居然不知道吗？”

“长生门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吧……”衍无疑惑。

对于稗野楼辨识消息真实性的能力，他是很信任的。这可是人家吃饭的本事。

可长生门内都没有流传的消息，怎么到的稗野楼手里？

“这也是那灵龟仙说的？”衍无问。

“嗯。”唐攀崖点头。对掌门虞彻特意强调过的贵客衍无，他知无不言，甚至连衍无没有问到的，都主动交代出来了。

“那灵龟仙的身份我们也无法确认，”他说道，“不过，疑似是一个很强大的修士。他提供的消息包括很多上千年、甚至几千年前的逸闻秘事，桩桩件件信手拈来，因此应该年龄不小；加上灵龟仙这个笔名，我们怀疑他很可能也是一位妖修。”

“妖修……灵龟……”衍无摇了摇头。

各门派中，年长的妖修大多已经很适应人类生活，多年不露本体，年轻一辈也不好去问人家本体是什么……这不太礼貌。

就连青静祖师本体是龙这件事，衍无都是最近才得知的呢。

而那些习惯本体行动的妖修，大多聚集在西南瀛洲之内，少履尘世。那瀛洲衍无也没去过……与里面的妖修实在没什么接触。

啧。

有意思。

等回宗门的时候，得问问他们去。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可能知道这事儿……就算师父不知道，掌门也肯定是知道的……吧？

衍无盘算好了，才算是解了心中好奇，可以干正事儿了。

“我这趟来，为的倒不是这事儿。”他看向唐攀崖，“我想跟您打听个消息。”

“您说！”唐攀崖一口应下，带他去了个空的房间，请他入座。

衍无拉着兰天瑞坐下，问：“那几个富户，说是遇到了神明庇佑

，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

彼时还没有挨虞彻骂的唐攀崖：“……”

眼神逐渐微妙起来。

衍无：“……不是，我想问的不是跟我相关的那部分。”

“之前魔修通过装神弄鬼，引诱凡人去绑架流浪者。”他换了一种问法，“这件事，在我发现之前，那几个富户是否知情？”

“噢。”唐攀崖这回明白了。

“根据我们的情报，他们是知情的。”他说道，“或者说，他们就是局势的引导者。”

衍无点了点头。

这与他的推测很一致。

倒是旁边的兰天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看唐攀崖，又看看衍无——

他意识到，衍无对此毫不吃惊！衍无早就推断出了这件事，来找稗野楼，只是求证而已。

这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兰天瑞那在杏林的教导之下非常清澈的小脑袋努力运转起来。

唐攀崖对衍无的反应并不意外。

凡人对修士总有一种仰视的情绪，唐攀崖又很清楚衍无做出了多少惊世骇俗的事——从天心城、到济仪秘境、再到蓬莱——因此在他心里，衍无的形象已经被拔到了一种极高的高度上。

“在您发现魔修之前、甚至是在这些富户开始做‘善事’之前，那山上有神使的事儿根本没有传开。”他继续道，“不仅我们稗野阁不知道情报，连那些乞丐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被绑架是为了给神做祭品的。

“能有那么多互不相关的凡人知道，本就很不正常，所以我们特地调查过此事。结论很简单，那‘神使’的消息乃是富户们告诉他们的。

“但具体的，他们最初是怎么得知的消息，我们还没有查清。但出现出现这种调查不到一点信息的情况，本就能说明一些问题——

“很有可能，最先遇到魔修的，就是这几家本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