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们高举兵器,就要乱刃而下。忽然有一道光至,绕过他们的手间,所有兵器便轻如羽毛般被收去了。
“谁敢阻我!”迦罗楼王从天而降,怒吼声震动诸峰。
“我。”轻轻的一声。金蝉子自雨中缓步走来,“是谁要在灵山行杀戳之事?”
“金蝉尊者。”迦罗楼王也不得不按下气息,弯腰施礼。
“我听说迦罗楼你只听佛祖的法旨,是么?”金蝉子问。
“佛祖为法理至尊,故然迦罗楼只尊佛祖旨意。但金蝉大师您是佛祖最赏识的弟子,灵山除佛祖外法力最高之人,即将成为佛祖衣钵传人,所以您的言语,自然如同佛祖。”
金蝉子大笑:“那要是我的想法和佛祖的不同,该怎么办呢?”
迦罗楼王一愣:“不可能会出现这种事。”
“为什么不可能?”
“那么?自当等您和佛祖决定出对错之后再行。”
“那假如是佛祖错了呢?”
“佛祖怎么可能错呢?”
“万一他错了呢?”
迦罗楼摇头:“这种情况不可能存在,所以我不会去想。”
金蝉子笑道:“好吧。如果这女子真是邪恶之人,你现在就可以当着我的面杀死她。”
迦罗楼按住刀,却一直不拔出鞘。
“怎么?你做不到?”
迦罗楼跪伏下去:“大师您法力无边。迦罗楼的微末力量甚至无法在您面前举起刀来。但是……您为什么要救妖魔呢?”
“妖魔在哪儿?”金蝉子微笑。
“这……我明白了。迦罗楼告退。”
金蝉子转身,向自己的居所慢慢走去。在路上,他忽停下来。
“你还没有离开?”他对黑暗问道。
“我要去面见佛祖,我们罗刹族是冤屈的。”黑暗中闪烁着愤怒的双眸。
金蝉子摇摇头:“你不要去。你什么回答也得不到。”
“为什么?”
“神自认为可以做到一切事。只有一件他们做不到:就是承认自己错了。”
“但我终有一天要报仇。”
“也许一切终会有报,也许根本不存在什么天理,这只取决于你的信念。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远走吧。活下去才能看到结局。”
“您能预知未来吗?您能告诉我结局是什么吗?是不是真相终会大白,恶者必然伏诛?”
金蝉子摇头:“如果有人告诉你他能预知你的未来,那么他一定是个骗子。没有人能注定你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