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醒来,我已消失。这是最好的结局。”
高翠兰躺在冰冷的泥地上,身边是漆黑的血,她却还带着微笑。我想她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所爱的人与她永远在一起。
世界这么大,我们注定无处可逃。
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永远都找不到。
第二本第二百一十九天~第四百零一天
〖卷帘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世间的珍宝,它能让戴上它的人忘记一切痛苦与烦恼,忘记过去的情与恨,心中只有平静和虚空。
他正需要这样东西。
于是卷帘跪了下来,说:“请带我一起上路吧。”
流沙河的波涛息了,它开始渐渐凝滞,变成一片巨大的沙漠。以后路过这里的人,不会相信沙子也曾经流动过。〗
【第二百一十九天】
偈曰:法本从心生,还是从心灭。生灭尽由谁,请君自辨别。
“起风了。”八戒说。
他站在高处,眺望远方,风扬起他宽大的袍袖,也吹动他荡漾的肥肉。
我始终没有办法把那天所见的英俊的天神与眼前这货联系起来。
“还是沙尘暴呢。”八戒又说。
远处,黄沙席卷了天际,变成滚滚的一条线,向这边涌来。
“大风起兮——猪飞扬,安得徒弟兮——扛包包。”我一时兴起,便吟咏起这千古名句。
转身一看猴子,猴子正在痛哭。
“为师的诗虽然感人至深,但你也不用悲伤至此。”
“我x,眼里进沙子了。”猴子大骂。
那沙尘暴越来越近,越来越高,已经遮蔽了大半天空,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现在回长安还来得及么?”我问。
“来不及了。”猪开始在地上刨坑,然后用头去量量大小。
“刨大点,还有为师与你大师兄,还有小白呢。”
“自个的坑自己挖。”猪把头埋进坑里闷声说。
我只好回头去看猴子。
我勒个去,这货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信塞在白马嘴里:上面画了一座山和一个桃子、一朵花,还有一只猴子兴高采烈地翻回山上,又画了一群猴子在翻筋斗。
“‘我回花果山……去也’?这算什么!把这个团队当什么?”
“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动手了!”我蹲下来疯狂地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