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骊山祭天登基时,说的是吕皇秦帝双圣临朝,但是因为妹夫一直昏迷嘛,就是他妹吕皇独断乾坤,这和他妹称帝没什么两样。
反正封王之后,有时他夜里都要笑醒。
现在妹夫醒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倒不是他不希望妹夫醒,只是心中始终有担忧嘛,加上如今朝中的局势有点微妙……
但是对上自己老爹以及吕皇妹妹,他就偃旗息鼓了。他操心啥?有啥可操心的?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
秦晟毕竟刚醒,精神还短,秦吕两家的人看过之后,就相继离开了。
就寝前,吕颂梨对秦晟说道,“等你好一点,和我一起上朝吧?”
秦晟略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秦晟的龙袍,吕颂梨一直都有尚衣局准备。
吕颂梨穿的是常规的龙袍改成的女款,给秦晟做的是紫金龙袍。
因为不知道他何时醒来,每每尚衣局给她制一件新龙袍,就给他备一件。
所以,现在秦晟要穿就有现成的。
不过即便有吕颂梨的邀请,秦晟只在第一次醒来后在朝堂上露过脸。之后,他就再没去上朝过了,怎么请都不去。
他每天都在做复健,身体稍好之后,他就骑着追风去香山溜达。
追风也老了,跑得不快了,一人一马这样溜达就很不错。
秦晟有时候还会把七岁的女儿秦萱一起带上,他会在吕颂梨忙完朝务后去找她。
总而言之,秦帝醒过来后的日子还是比较清闲的。
这日,孙从义来看望他。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吕颂梨因为政务繁忙,还在忙碌。
秦晟便在天台喝着小酒赏月,顺便等她。
孙从义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一副很是松弛的模样,于是调侃道,“秦帝啊秦帝,你可真悠闲。”
秦晟回过头来瞟了他一眼,给他扔了一壶酒,“喝不喝?”
“秦帝赏酒,必须喝!”
两人一边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秦帝,能问个问题么?”
“如果我说不能,你就不问吗?”
孙从义憋了憋,道,“还是很想问。”
“所以啊,那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说着,秦晟仰头喝了一口酒。
“当初怎么会想到造反的?”
秦晟瞥了他一眼,“这个问题你应该深有体会才是。为什么造反?被逼无奈呗。”
孙从义心有戚戚焉,确实,他们孙家军不也如此吗?
当初孙家军濒临灭绝,如果不是平州伸出援手,为了活着,他都想怂恿他爹造反了。
反正前面平州已经打了样,他们孙家军跟上又如何?
“造反后想过有今天吗?”孙从文又问。
闻言,秦晟神情恍惚,“老实说,没想过。”
孙从义点头,谁能想到他们造反真的成功了呢。当时他们只有两个州,大黎据十一州,实力还是很强大的。
这是秦晟的心里话。当时虽然在媳妇和大哥的决定下,他们举事了,他当时也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