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一条船上,撑船的是村里的一个中年男人。
日头有些大,江逝秋撑着一把伞为她遮阳,一副好男人的模样,撑船的村民竖起大姆指,说道:“夏天的阳光太晒人,小姑娘皮肤嫩,是要遮一遮太阳,江先生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
江逝秋一脸温柔地看着季鱼,柔情蜜意地说:“她是我的心肝宝贝,这是应该的。”
季鱼:“……”
这土味情话也太那啥了,很刺激人的承受力啊!
船顺水而下,两岸的琥珀树枝繁叶茂,在阳光下折射着琥珀般的光华,格外漂亮。
一阵清风从河边吹来,树影摇晃,光影簇动,有一种静谧的美。
季鱼站在船上,望着远处的青山,河边的琥珀树,突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江逝秋微微弯腰,贴在她耳边问。
季鱼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脑袋,轻轻地嗯一声。
他好像总能知道她的想法,对她十分了解,每次都能说中她的心事。
季鱼渐渐地有些相信,或许他们真的是宿世的爱侣,有生生世世的缘份。
船行了半个小时,渐渐地离开村子。
季鱼看向河岸两边,突然发现,岸边有一片焦褐色的土地,上面有不少枯萎的树,只剩下光突突的枝杆,从河边蔓延到山脚,说不出的荒凉凄清。
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悲伤。
她问道:“这些树怎么都枯萎了?是被火烧过吗?”
撑船的村民看了一眼,说道:“它们是巫神树,这里原本是一片巫神花树林,听说巫神花开得可漂亮了,是神灵在人间的象征。只是当年神灵离开时,一夕之间所有巫神树都凋零、枯萎,再也没有焕发过生机。”
闻言,季鱼看向身边的男人,只见他朝她微微一笑,仿佛他们说的不是他。
季鱼又问:“这么多年,怎么它们一直都还在?”
按照导游的说法,神灵在上古时期应劫而去,经过无数岁月,沧海桑田变化,这片巫神花树林早已应该湮没在历史之中,不留痕迹才对。
“这是神灵留下的东西,我们祖辈有规矩,不能随便动。”村民说道,“或许是神灵仍有遗泽,不管过去多久,它都没什么变化。”
在大氏村的村民们看来,这是神灵曾经存在的证明,他们绝对不会碰,也不允许有人来动它。
于是它便这么留下来。
季鱼心里叹息一声,不再多问。
倒是江逝秋搂着她,和她咬耳朵,“阿鱼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回来?”
季鱼瞅着他,其实不太敢问,生怕问出自己不能承受的事——例如眼前的这个根本不是大氏村的神灵,而是伪装成神灵的某个妖邪怪物……
只要不戳破他刻意营造出来的神灵马甲,应该就没什么事吧?
江逝秋似是知道她的想法,闷闷地笑起来,觉得她可爱得让他有些忍不住。
“神灵当年确实应劫而去,后来又应劫而归。”他吻了吻她可爱的脸蛋,声音温柔,如情人的絮语,“让我归来的,当然是阿鱼,当时阿鱼拖着病体,哭着求我回来,我实在太心疼,就算爬也要爬回来……”
季鱼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消失。
你说她信不信呢?
她心里纠结,弱弱地说:“神灵离开了,还能回来的吗?”那神灵应这个劫,还算不算劫?
“自然。”江逝秋笑盈盈地说,“神灵未应劫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