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作势要让助理给她拿手机,“我得跟明辉讲一声,让他也过来瞧瞧。”
瞧瞧什么才是男人中的楷模。
“临时决定的。”
季清羽替冯成则解释,“他今天?下班早,我非要他过来。”
岳静书?失笑:“还‘非要’,什么时候不是你说什么,冯总就应什么,”她侧过头看向郑明月,笑着?问,“是吧,伯母?”
郑明月含笑点头:“他们夫妻感情好,这?是好事。你跟明辉也是。”
岳静书?还要去招待其他宾客,笑着?跟她们暂时道别后,去了别处。她办事周到,很快她的助理上前来,在前面?领路,带着?她们上了二楼休息区。
季清羽脸都?快笑僵了。
本来她是打定主意要跟在婆婆身边半步都?不离开?的,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停有?侍应生送上各类喝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高?脚杯,这?个要过来碰一杯,那个要来碰一杯。
不知不觉她就喝了快两杯。
她蹙了下眉头,小声对郑明月说:“妈,我去下洗手间。”
“去吧。”郑明月正在跟另一个熟人聊天?,都?是当?奶奶的人了,聊的也都?是自?家孙子孙女,什么“我宝拿了光盘小达人的奖状可厉害了呢”“我心肝要给我捶背说以后赚了钱给我花”“我宝会?背好多好多首唐诗了,打高?尔夫都?会?挥杆”之类的,正眉开?眼笑,自?然不可能陪着?季清羽一起去。
季清羽找了个侍应生,对方带她到洗手间门口,微笑问道:“您好,需要我在这?等您吗?”
“不用了,谢谢。”
侍应生等她进去后才转身离开?,服务很到位。季清羽进了洗手间,连忙解决了个人问题,下定决心,在冯成则来之前,再有?人要给她碰杯,她就沾湿嘴唇意思意思得了,绝对不要再那样实诚,真的喝上一大口。
她来到洗手台前,见口红脱了色,仔细地洗手,擦手纸就在旁边,正要去抽,一只白皙的手将纸递给了她。
她愣了愣,接过,抬起眼眸,看向身侧的人。
是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穿着?红色的长裙,脸上带着?复杂又小心的神情。
“谢谢。”季清羽礼貌地笑,随手将手上的水珠擦干,擦手纸揉成一团扔了,接着?打开?手包,拿出口红跟小镜子补妆。
令她意外的是,红裙女人还没走,站在她旁边,很缓慢地洗着?手。
红裙女人很瘦,手腕很细。
季清羽垂着?眼眸,用余光打量着?她。
镜子里的两个女人,一个身着?白裙,一个红裙,靠得并不远。
…
“稀客!”岳静书?揶揄,“一刻离不得你家清羽是吧?赶明儿你得给明辉打电话?,明明都?是同学,从小到大念的都?是同一所学校,怎么好习惯就没熏陶到他呢?难道你们学的课程不一样?”
季清羽跟冯成则结婚的时候,岳静书?还在国外,对景城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虽然她的丈夫跟冯成则是同窗,可关系也没有?那样亲近,她听到的版本是现在的冯太太过去跟冯昱短暂地在一起过,两人还没分手时,冯太太被彼时还是男友的冯昱带着?去见了他的大哥,冯成则对她一见钟情,兄弟俩也为此闹得很不愉快。
而跟冯昱分手后,冯太太最后被冯成则打动,两人结婚。
冯昱黯然失神,去了国外。
她听说后,大吃一惊,还问过丈夫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冯成则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对哪个女人一见钟情的那种男人啊,她承认冯太太很温柔很美丽,她也很喜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