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缈抬起头,回身看见傅时昱向这边走来。
“宝宝。”傅时昱走过来,自然而然搭住姜缈的肩,“在聊什么?”
姜缈忘记叮嘱傅时昱出门在外不要叫自己“宝宝”,此刻这个称呼就这样猝不及防从傅时昱嘴里喊出来,姜缈的脑袋“嗡”的一声,看着傅时昱,说不出话。
傅时昱面露疑惑:“怎么了?”
再看班长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姜缈捏紧拳头,咬着牙回答:“没什么!”
班长看出姜缈窘迫,主动移开目光,招呼其他同学说:“楼顶布置了露台,大家上去玩吧。”
傅时昱问姜缈:“要跟大家到露台去玩吗?”
姜缈气鼓鼓地说:“你不许再乱喊我。”
“不可以喊宝宝么?那好吧。”傅时昱说,说完捏捏姜缈的脸颊,问,“你的脸有一点红,喝醉了么?”
姜缈小声:“没有醉,只喝了两杯香槟……”
“要不要上楼吹吹风?”
“好。”
这间餐厅开在一条有些年头的老街上,街道两旁都是上世纪留下的漂亮洋房,餐厅本身也是一栋独栋的小洋房,在屋顶露台可以欣赏整条街道的夜景。
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微微的凉意,傅时昱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姜缈披上,牵着姜缈的手,找到一处安静的角落,靠在栏杆上安静欣赏乐队演奏。
晚宴后的放松时刻,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喝酒,姜缈端着一杯鸡尾酒,脑袋靠在傅时昱肩上,眯着眼睛叹气:“今晚的风好舒服啊……”
傅时昱用自己手里的酒杯碰碰姜缈的酒杯,仰头喝掉一口,低声说:“好像婚礼一样。”
姜缈睁开眼睛,问:“什么?”
傅时昱低头,二人视线相交,夜色中的灯红酒绿映在傅时昱镜片后的瞳孔,他看着姜缈,看了很久,问:“我们会有一场婚礼吗?”
傅时昱的神情和语气太认真,认真到姜缈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不由得心跳加快。
“一开始你同意和我结婚,但不想办婚礼,是因为这场婚姻并非你自愿。那现在呢,我们结婚这么久,你依然不愿意和我有一场婚礼吗?”
不知道是不是姜缈的错觉,傅时昱的语气里好像有一点淡淡的期待和低落。
在此之前姜缈从来没有想过婚礼的事,哪怕有人因为他和傅时昱没办婚礼而嘲笑他,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补办一场婚礼。
他以为傅时昱也不在乎,因为傅时昱也没有提过。
但现在,傅时昱似乎在用一种极度含蓄内敛的方式表示,他在乎。
姜缈想回答,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不知沉默多久,傅时昱眼里浮上愈发明显的失落,微微垂下眼帘,说:“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他仰头喝掉酒杯里剩下的酒,姜缈望着他侧脸,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喃:“不是……”
一阵夜风拂过,路旁高大的梧桐沙沙作响,傅时昱似乎已经调整好情绪,像平时那样揽过姜缈的肩,温声问:“冷吗?”
“不是的……”姜缈仍然想着刚才的问题,一双黑而明亮的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傅时昱,小声说,“我不是不愿意办婚礼……”
傅时昱一滞:“那是,为什么?”
“因为,以前我一直觉得,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办婚礼。但是我们两个没有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