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破落户,是大人您特意寻来,派人悉心教导之后特意如此行事。此外,那位高唐国的古大剑宗,也被襄侯擒获,还扒出了他的另一重身份,竟然就是匈奴的左贤王!最令人惊诧的是,他身上还藏着左将军你写给他的亲笔书信呢!”
“怎,怎么可能?”上官锦的身子越来越软,连跪都跪不直溜了:“那是无象剑宗,怎么可能被襄侯所擒……至于书信,我更是一无所知,假的,都是假的!必是那沧州刺史也已经反了,与虞恒父子沆瀣一气,意图欺君枉上!”
“左将军怕是多虑了。”焦作笑呵呵地插了口:“沧州武林大会这么大动静,皇城司怎么可能半点风声都没得到,自然早就派人亲至现场,看了个清楚明白。消息到得虽然比荥阳王晚,但还不算太迟。”
“襄侯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孟剧跟那位传闻中的女剑宗却是现了身,与裴剑宗的首徒莫少侠一起生擒了左贤王,当场废了他的功夫。那假冒虞恒之人见靠山已去,为求保命只能当众说出真相,江湖英豪群情激愤,差一点当场将他碎尸万段!”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上官锦的身体急剧地颤抖起来:“他们都在骗人,骗人!对了,还有沧州牧!”
他向着陛阶之下膝行过去,却被崔孝贲面无表情地挡了下来。
“陛下!”上官锦哭诉道:“若是他们所言为真,那么这般大事,为何不是沧州牧亲自奏报,而是刺史呢?”
“嗯?”虞炟的面上似笑非笑:“左将军想跟朕说什么?说那吉彦是你一手提拔的,这次沧州差点出了大乱子,他功不可没?”
上官锦彻底瘫软了下去。殿门打开,正在“免冠待罪”的霍炫走了进来,衣饰冠发端整严肃,一丝不苟。
“陛下,臣已拟好此次涉嫌叛乱的一干人等,请陛下过目。”
他向着虞炟深深地躬下身去,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焦作接过了他手中的绢折,呈给了虞炟。后者只是略一过目,便点了头:
“大司马向来公允,朕信得过。上官锦与江氏诛夷族,荥阳除国,虞纯与诸子赐自尽。余者皆斩,家人发配边关为奴。”
上官锦气急攻心,口喷鲜血昏过去时,听到了霍炫应了一声:“是。”
洛千淮看着静静地坐在墨公子对面的温婉女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墨公子侧身低头,在案几下握住了她的手,回以一个无奈的笑容。
方行远也坐在那名女子身侧,他看了看正对着舷窗之外,仿佛正在欣赏外面风景的孟剧,微微地撇了撇嘴。
“我已经按照先前说好的,连夜派船去将孟剑宗接了过来,时间一分不差,算是言出必行吧?那之前咱们说好的事,你可不能含糊其辞。”
“方大当家怕是误会了。在下从来也没答应过你,要纳令妹为妾。实话实说,在下畏妻如虎,方大当家又何必执着,除了这个条件之外,其他一切都好商量。”
方行远并未坚持:“令正如此人品身手,也难怪连解忧公子,都会有惧内之心。”
他扭头对身边坐着的女子道:“幺妹,解忧公子虽好,奈何已是名花有主,联姻一事就此做罢,为兄必会再为你择一佳婿。”
那幺妹只怔怔地望着墨公子,眼眶红润,渐渐盈满了泪水。
“婵儿自数年前一面之后,从此便情难自禁。我不求名份,只求能日日守在公子身畔,哪怕是做个婢子,日日服侍公子夫人都好,还望公子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