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想。

在自己落败之前，如果虎杖能叫来救兵就好了。

“我记得你！”真人首先搭话。

他呼吸急促的不太正常，有的时候脚会突然变成驴蹄子之类的东西，现在动作正在变慢，但力量却在增强。他不断靠近：“绘梨，我记得你——我记得你给过我的东西！”

真人，狂热：“炙热，炙热，整个人都要融化了，灼烧着我，包裹着我，只看着我——是你给我的爱意！”

绘梨：......我麻了。

“可能是你记错了。”她面无表情的说。

被强行使用道具之后，绘梨发觉自己的状态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原本因为海楼石手铐和黑龙印记被弱化的力量正在稳步增强，她的心态也从“快逃”变成了“稳住我们能赢”变成了“飞龙骑脸不会输”，这很反常。

而且......她觉得自己好像开始变得不再特别排斥面前的两个人。

鲜血混杂着药材熬煮过后散发出的奇怪味道。无数东西融合在一起放在长久没有开启过的空屋子当中混杂着灰尘的味道。明明不是什么致命毒药或者令人不堪忍受的异味，但绘梨却觉得自己对于这种味道的忍耐度正在逐步降低。

想要……摸摸他们。

等等这不正常吧！！！

救命，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真的要疯了。

咬着牙，挥剑逼退向自己伸出手的无惨，绘梨疾步后撤。她冷哼道：“我可，不会喜欢像你们这样的家伙。”

鬼舞辻无惨没有说话。

刚刚被鉾先铃神气所斩断手臂已经恢复原状，他也开始气喘，但是平时就有些疯癫的真人，他看起来还算正常。那双红梅般的眼睛正看向绘梨。

“确实。”他说：“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像我这样的家伙。”

无论他是人类的时候，是鬼的时候，是咒灵的时候，都没有被爱，被选择。枯萎的树叶等不到蹁跹的蝴蝶，那支早樱早就枯萎凋谢，即便还有漂亮的花瓶，也只是煞风景罢了。

也许是因为正在【O】贴纸的周期内，无惨比平时更加感性，话也变多了。如同锁定猎物，他死死的盯着绘梨，一字一句：“反正你心中的人另有其他，明明宿傩也是吃人的咒灵，但是他却可以，我却不行。”

“就是因为毫不在意，所以才能毫不留情的对我痛下杀手吧。那既然这样——”

“我也一样。”

他开始变形了。手臂的末端开始出现触手，绘梨认得他这个造型，这就是当时在无限列车上甚尔花京院夏油杰三个人打都还有点费劲，最后要到开阔的地方才战胜他的造型。

“你的同伴不在。”他说：“向我求饶，神子，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重，鲜血的腥味突然重了起来。

咄咄逼人的无惨不知为何看起来好像有了楚楚可怜的味道，绘梨捂住鼻子，痛苦的往后退了一步。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在说什么！”她厉声呵斥：“我对你是绝不会......我是不可能会喜欢咒灵的！”

突如其来的强烈负罪感和愧疚感让她不得不中途改口，虽然【ABO贴纸】对于人类的作用好像没有非人物种那么强烈，但是可能因为倒计时已经结束了，绘梨觉得这种负面效果在自己身上表现得格外强烈——哦，也有可能她现在已经有点不做人了，所以这种效果上来的特别快。

鬼舞辻无惨对于这种结果毫不意外。

“是吗。”他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