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绘梨一脸懵逼的被七海建人半哄半骗的带到了医院的精神科。
她完全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不,可能是明白的,但是不完全明白。
一级咒术师非常忙碌,绘梨打来电话的时候七海建人正在工作,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嘴上说着“劳动就是狗屎”,但是面对工作有非常敬业的人,这种矛盾感在这个看起来有点丧丧的大人身上竟然意外的合适,搭配上平时不苟言笑的脸,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稳重感。
他果然如他所说很快就回来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七海建人也许是因为回来的太过匆忙,衬衫有点褶皱,袖口边缘还有点脱线,还没打开门就被从家里冲出来的绘梨一下抱住。
七海愣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的开始拍绘梨的后背:“怎么了呢?”
少女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用手背擦眼睛,指着自己的背后偏上方的位置:“你、七海能看的见他吗?”
七海建人:我能看见的只有天花板和客厅顶灯。
接下来,七海建人被绘梨带着一起老路重走,重新来到之前那个企鹅滑梯,并信誓旦旦的告诉对方,如果从滑梯的顶端滑下来就会去到奇怪的地方,并且亲自演示了一遍。
毫无意外的从滑梯的另一端滑了出来。
她不信邪,又冲上去滑了两遍,还让七海建人也一起来。
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是真的!”星野绘梨急得跺脚:“昨天,我凌晨的时候出了一次门,就是因为这个(手在空中乱指),这个东西叫我来的,我还得到了一个六级的苹果!”
她太着急了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而且一直指着背后的甚尔,说“你看啊!这个就是突然出现的幽灵!”之类的话。
七海建人非常认真地听完了。
他摘下眼镜轻轻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然后郑重其事地说:“我相信你,但是现在这些东西我暂时没有看见,而且我之后还有一点其他的工作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能不能先跟我去工作,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听到对方说相信自己,松了口气的绘梨立刻答应了。
然后七海建人就把她带到了精神科。
绘梨:???
你这不还是不相信我吗!!!
“别这么害怕嘛。”甚尔在她背后懒懒地说:“我也没那么可怕吧。”
可怕的不是你,可怕的是这个【游戏人生】已经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了啊!
哦,还有那个表帐里帐,还有那个奇蛋!
还有那个......那个“扭蛋机旁的太宰治”!
医生给出的治疗措施还是“静养”。之后医生单独和七海交待话去了,就留下绘梨一个人在外面生闷气。
“别那么生气嘛。”甚尔没甚诚意的安慰她:“除了定时观看赛马比赛的时间,平时我会保持安静不打扰你,这样可以了吧。”
完全不可以!
她依然沮丧着,沮丧到连人走到自己的面前都没有发现。
“呀,是谁这么沮丧呢?”
这样的声音出现在面前,绘梨丝毫没有抬起头看一眼的欲望,于是他继续说:“看在绘梨这么沮丧的份上,我的喜久福分你一个好了——只分一个哦。”
戴着眼罩的教师在绘梨的身边坐下:“之前七海打电话的时候急匆匆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幸好我也在这附近工作,所以就顺便过来看一眼。出什么事了呢,绘梨?”
手中捂着喜久福,绘梨苦着脸。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五条悟,因为刚才说了之后七海建人直接把她带到医院来了。
这是七海的学长,也是他的同事之一,就七海说两个人偶尔会一起工作,但是“关系很普通”。他们之前没见过面,只是在绘梨从平安京回来之后见过一次,还是匆匆的,之后就再无交集——只是也许是性格使然,五条悟非常随和一点也没有大人的严肃和架子,即便是和刚刚见面的绘梨也能够非常快速的打成一片。
这种性格很容易让人产生“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的错觉。
反正当时五条悟得出了绘梨的身上“很干净”的结论之后,他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但是也因为绘梨凭空消失,“青春期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