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僵的:“师兄,脱衣服做什么?”
时容与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让你脱就脱,师兄又不是没见过。”
多大个人了,脱个衣服还害羞。
梁郁闷闷的应了一声,缓缓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漏出精壮的上身,紧实的胸肌与腹肌令人惊羡。
时容与走近,凑过去仔细的看对方的身体,只见那皮肤之下似乎有虫子一类的东西钻动着,就和鲜血之下被血魔侵蚀的蠕动小虫。
时容与眉心缓缓拧了起来,神色有些凝重,他伸手用指腹顺着那钻动的小虫的轨迹在梁郁的肌肤上一寸一寸滑过去。
梁郁衣袖之下捏紧了拳头,时容与的指腹就如同火星子,在他身上点着了一般,抚过之处好似被灼烧,偏偏时容与又挨得他极近,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身上,淡淡的气息将他包裹,令他无端喘不上气来,耳尖也烧了起来。
他退后一步,道:“师兄,看完了吗?”
时容与的注意力都在梁郁体内的东西上,没注意到对方此刻是什么状态:“你身上可有觉得不适?”
梁郁缓缓摇头:“没有。”
时容与闻言,不禁有些费解:“没有?血魔在你体内放了东西,顺着你的血液流转到你的四肢百骸,你不难受?”
梁郁耳尖的温度降了下去,道:“不难受,师兄放心吧。”
时容与本想给梁郁试试放血,再用灵力引出那些血魔的东西,只是这事让“澍清”的壳子来做似乎不行,需要反派师尊来做。
他只好先作罢,拿出灵芥中的灵药,看着梁郁迅速穿好了衣袍,哑然失笑:“灵力虽能将伤迅速治好,却还有些痕迹,用这个明日便看不出伤痕了。”
梁郁不以为然:“书上说,伤痕是男人的勋章。”
时容与的指腹沾了冰凉的药膏抹在梁郁已经浅淡的伤痕上,轻笑一声:“说的倒是没错,只是能去掉还是去掉的好。”
梁郁看着时容与,不由得问:“有了伤痕,师兄是嫌弃我吗?”
若是这样,那疤痕绝不能留!
时容与涂完药膏又弹了一下梁郁的额头:“想什么呢?师兄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只是伤痕留在身上,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师兄看见,心疼。”
梁郁的心脏好似被突然抓了一下,他忍住了想要将时容与拥进怀里的冲动,道:“那是该上药,得好好上药。”
再上“知州船”的时候俨然多了许多人,安顿好蓬莱岛的弟子们,妙姝又向时容与道谢:“若不是此次遇上怀瑾仙尊,恐怕我蓬莱岛弟子都将葬身远书镇,如此大恩,待沧海秘境之后,还请仙尊去蓬莱岛做客。”
稻草人幻化的时容与淡淡道:“妙姝仙子不必客气。”
时容与抬步刚要离开,妙姝又道:“对了,怀瑾仙尊之前说,那血魔跑不掉,可是仙尊有什么追踪之法?”
时容与眸光瞥了一眼下界,山川河流缩成极小的一点,他应了一声:“血魔我自有应对之法,妙姝仙子无需忧心。”
妙姝浅笑道:“仙尊说的,妙姝自然放心。”
不知为何,怀瑾仙尊给她一种十分定心的感觉,大概是因为那份淡然的气质吧。
妙音看着妙姝,笑着在对方眼前挥了挥手:“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妙姝敛了思绪,淡淡道:“没有,只是在想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