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该怎么跟梁郁说,万一哪天他变猫猫狗狗的习惯了,回人形态的时候也翻着肚子躺在地上,那场面可就有些滑稽了。
时容与对一切事物好似都没有太多的欲/望,修为也好,灵器术法也好,于他而言仿佛都可有可无,心魔在时容与体内一直找不到能够影响时容与的东西。
不过现在,它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于是在时容与脑海里诱惑他:“多摸一会儿吧,毛茸茸的好可爱,他翻着肚皮让你摸呢,这手感好舒服啊,一只怎么够,去御兽堂把其他的灵兽都抓过来吧!”
时容与一次也没有理会过心魔,这一次也一样,他只是淡淡的拍了拍梁郁的脑袋,道:“好了阿郁,变回来吧。”
梁郁便十分听话的变回了人形,他蹲在时容与的面前,时容与的手还放在他的脑袋上,梁郁此刻就像个跟师兄撒娇的少年。
时容与想到自己在主峰想要摸一摸梁郁的脑袋,结果没够着,不禁就着现在这个姿势,又狠狠的揉了揉对方柔顺的头发。
梁郁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着时容与的手掌,贴上的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
时容与一顿。
第20章
时容与察觉到不对,霎时抬眸,眼底的贪恋褪了个一干二净,他终究还是受了点心魔的影响,让自己沉迷了一下,他抽回手,正色道:“别撒娇。”
时容与的手抽的太快,梁郁甚至还能感受到脸侧的温度,他心中微微闪过一丝失落,讪讪道:“没撒娇,只是一时没转换过来。”
时容与心道,果然。
他应了一声:“以后少变。”
梁郁有些不解,明明方才师兄还格外享受:“为何?师兄不是也挺喜欢的吗?”
时容与拿起刻刀重新专注自己手里的凤凰石,似乎方才眷恋毛茸茸的人并不是他:“阿郁,太过执迷什么东西并不是好事,容易变得偏执,甚至生出心魔。”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魔究竟是怎么生出来的,总归是个隐患,这心魔他虽然不理会,但不论大事小事,它总会跑出来引诱他两句,甚至还会跑到他的梦里,实在是个隐患。
梁郁一瞬不瞬的盯着时容与,他的师兄好似淡漠到了极点,即便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逗弄两下便也就弃了。
那他呢?他也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吗?
梁郁不敢问,他怕得到那个答案,甚至连时容与认真雕刻着凤凰石也没再显露出一点不满的情绪。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坐到了晚上,时容与惦记着梁郁肩头的伤,拉着人就进了房间,轻车熟路的扯开了少年的衣领,将绷带取了下来。
他看到绷带下不知何时不知为何重新撕裂的伤口,不禁蹙起了眉头:“伤口裂成这样你怎么都不吭声?”
梁郁低眉顺目,在时容与面前仿佛收起利爪的小兽:“怕打扰师兄办正事。”
时容与看了他一会儿,拿着灵药拍在他伤口上:“阿郁,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比你的生命安全更重要,明白吗?”
梁郁张了张口,好半天没说话,只是任由时容与拿着绷带往他身上缠,而他的角度,只是垂眸一瞥,便能看到时容与隐约间从衣领出露出来的锁骨。
“明白了,师兄,以后一定不会瞒着师兄了。”
时容与替他包扎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乖。”
梁郁听见这声“乖”,轻抿了一下唇,没有反驳时容与。
师兄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的梁郁在时容与打算赶他走人之前,先发制人:“师兄,我伤口还是有些隐隐作痛,晚上能睡在这里吗?万一伤口被我一不小心又弄裂了,还得麻烦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