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四年毫无变化,睡着的模样与四年前走的那一晚也别无二致,更与他梦里的分毫不差。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时容与还是醒了,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俊美容颜。
梁郁的骨相没什么变化,四年前就分外好看,如今张开了,更加赏心悦目,凌厉的眉峰与线条笔直的下颌骨都彰显着对方的成熟。
时容与不经想,十八岁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这幅模样,等到二十多,又该是怎样的风韵?
“我吵醒师兄了吗?”梁郁看着刚醒的时容与,不禁放轻了声音。
时容与坐直了身子,微微摇头:“没有,不是你的问题。”
是他脑子里多了一道声音,那道声音从他闭关的半途中多出来的,连系统都听不到,像是心魔。
系统和心魔两种声音在他脑子里交织,有时候吵的他头疼。
“我听掌门师兄说,你这四年一直在历练,你是刚从山下回来吗?”时容与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成年了的梁郁,一边问。
梁郁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中移开了视线:“嗯,我在山下看到了不少东西,师兄想看看吗?”
时容与浅笑,微风卷着白雪落在他的发梢,将那抹笑意衬的格外淡雅:“好啊。”
他刚答应完,整个人身体一轻,竟然被梁郁抱进了臂弯里,他能感觉到小崽子抱他毫不费力。
果然是长大了啊。
时容与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刚成年的男人抱在怀里也不害臊,心安理得的躺着:“挺有力气啊,看来修炼没荒废。”
梁郁听到“修炼”两个字,眸光顿了顿,随即道:“自然不能辜负师兄。”
时容与点头,并不吝啬夸赞:“做的不错,看来以后我要靠小师弟保护了。”
系统:“呸,你可真不要脸。”
梁郁自然知道时容与是在明里暗里夸他,他掀起唇角笑了笑,却并未实打实的高兴:“师兄怎么不喊我阿郁?是四年不见,和我生疏了吗?”
时容与被梁郁放在床榻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不过是一个称呼,在意这些许?”
梁郁抿了抿唇,脸上浅淡的笑意都敛去了。
师兄不懂他的在意,不过是一个称呼,所以在师兄心里,他并不特别。
亏他这四年来几乎每晚都梦见他师兄。
梁郁觉得分外不公平,可是他一看到师兄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自己面前,什么不公平都没有了。
只要师兄不再离开他就好。
梁郁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师兄想看什么?我变给你看。”
时容与完全没察觉到对方的情绪有什么变化,慵懒的靠在床柱边,看着梁郁满满的分享欲,不禁好笑:“你下了山第一个学的是什么?”
梁郁思索了一下,幻化术如今不需要口诀,信手拈来。
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猫代替了梁郁原本站的位置,身上的毛发犹如门外的落雪,细看还带着银丝。
时容与看着猫,顿时目光柔和了下来,梁郁跳到了他的腿上,在时容与将手伸过去的时候,梁郁伸出粉嫩的舌头在他的指尖舔了舔。
时容与对毛茸茸的兽类没什么抵抗力,任由梁郁舔他的手指,他一边摸着小猫身上柔软的毛发,一边将他抱了起来,梁郁便趴在时容与的胸前,舌头又舔上了他的脖颈与下颌。
带着些许“刺啦”的舌头在时容与的舌头上游走,好似一只真的猫刻意讨好着主人,时容与一边笑一边将梁郁抱远了些:“好了好了,变回来吧阿郁,你这是去哪里了?学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