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要看看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没有?我就不搬,你再看不惯我们母子,这房子也至少有我们一半。分家,以后咱们各过各的,老娘不伺候了。”
廖氏冷笑:“你伺候谁了?他娘的一直是我伺候你的两个孙子,不记恩的孽障,老娘干再多,你们都记不住……滚滚滚……”
廖家几人要撵祖孙四人离开,赵氏只当他们放屁,就是不走。
且不说周知腿上有伤,回村会很麻烦,只这个院子……赵氏是真心认为这院子至少有她儿子一半。
清官难断家务事,院子里住着的这群人关系如此复杂,旁人没谁愿意多管闲事,都在边上看着。不让他们打起来,就算是尽到了邻里之间的情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因为赵氏是本地的姑娘,又嫁在镇上这么多年。她挺会做人,平时与人来往间,很少和人结怨。此时便也有人帮着她说话。
主要是劝廖氏,让她先忍一段时间,无论这个院子有没有周知的份,这都是周父留下来的家产,如今周知有伤,即便是要搬走,那也不可能是现在。
廖氏知道自己被欺负了,可她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再说女儿身上有伤,还得赶紧看大夫,她撂下这群人,拉着女儿去了医馆。
临走前,她瞪着赵氏:“你把我女儿打成这样。药费你得赔,若你不赔,我今天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绝对要把你们祖孙四人撵出去。不信你就试试。”
她眼睛血红,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打架的凶狠模样。
赵氏冷哼一声:“我也受伤了啊!”
眼看两人都不服对方,眨眼间又要打起来。立刻又有人上前打圆场:“盼盼娘,你先带盼盼去治伤要紧,至于药费,先赊欠着嘛。”
有偏向于廖氏的人低声道:“如果大夫不愿意明着把这账记在他们母子头上,你就跟大夫商量一下,让他私底下给加到周知那药费上头。”
廖氏觉得事情可行,带着女儿跑了一趟。
赵氏也想去让大夫瞧瞧,但她也怕去了医馆之后被母女俩赖上。
这治伤呢,只看怎么治。
如果只是保住小命就行,那都不用去找大夫。或者找大夫后只要一些止血生肌的药草,那价钱也不贵。怕就怕廖盼盼要养伤疤……祛疤膏无论在哪儿,价钱都很高。赵氏剩下的那点银子,怕是给廖盼盼买祛疤膏都不够。
她干脆不去了,不出现在医馆,就不信那母女二人还能讹到她的银子。
廖盼盼直到坐在医馆之中,整个人还是恍惚的,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与人打了一架,还被伤成这样。
她到处都是伤,但都是皮外伤,大夫细看过后,颇为无语:“不要紧,可以用药包扎一下,但没有多大的作用,这头皮上大概再也长不出头发了。下手的人真狠呐。”
姑娘家就没有不爱美的,廖盼盼向来以自己的容貌为傲,即便是她没了名声,没了清白之身,也总觉得自己能够凭着婚事翻身。
但如今头皮光了几块,额头上也被指甲划破好大一片,以后谁还会要她?
周知毁她清白,毁她名声,周知的娘还毁她姻缘,断她翻身路,这母子简直是她的克星。有这母子俩在,她永远过不上好日子。
廖盼盼心里越想越恨,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掌心,鲜血都流了出来。她却毫无所觉。
廖氏扑上前将女儿的手掰开:“盼盼,你身上已经这么多伤,怎么还掐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