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去十年里你们母子早就被那些坏人给欺负死了。”
顾秋实嗤笑一声:“之前你说我是你亲儿子,也就是说你和我娘早在她嫁给我爹之前就在一起了,那时候我年纪小,夜里睡得沉,不知道我娘说的话是真是假,当时我是一点都没怀疑。但现在回想起来,我娘很可能撒了谎,目的就是为了和你再续前缘。”
吴志富面色微变:“你别胡说!当初确实是有人欺负你娘……”
“将心比心,谁要是敢欺辱我的妻子,我非得拿刀跟人拼命不可。你说那人都摸到了我娘的屋子里,那我娘应该知道他是谁才对。但你到我家那么多年,从来就没与谁打过架。”顾秋实上下打量他,“要么是你胆子小,要么根本就没这个男人存在。”
吴志富瞪着他:“不要乱猜,好像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似的。”
“我没有说自己聪明啊,你就说我猜得对不对吧。”顾秋实看了一眼院子里坐着喝茶的洛水村人,“反正,明天你最好别出现,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吴志富有点自己的骄傲,明天这种日子,如果冯铁柱不来请,他绝对不会去。这会儿冯铁柱说了这种话,他就更不会去了。
“没良心的东西,小心哪天被雷劈。”
顾秋实煞有介事地点头:“我觉得你这话很对!”
冯铁柱怒极:“别以为我不会打你。”
“你打啊!”顾秋实捏着拳头挥了挥,“这天底下也不是只有你才有一把子力气。不信你试试,看看咱们谁的力气大!其实打一架还更好,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闹翻了,回头你就休想再登我的门。”
吴志富看着面前这个恨不得和自己撇清关系的年轻人,心里又怒又急:“我是你爹。”
“我说过,我爹姓冯!”顾秋实转身就走,冯铁柱心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从头到尾想的都是为父子二人报仇。
洛水村的几人没有多待,虽然曾经是邻居,但如今已经不是了,看吴志富这副模样,以后多半会住在吴家村。
这两个村之间有许多人结亲,但都是逢年过节或者红白喜事才会走动,并不会经常凑在一起。
既然不用常常见面,大家也不用维持表面上的和气。实在是……吴志富太不要脸。
这会儿洛水村好多人都已经听说了,冯父回来的当天晚上之所以把一家子赶出门,是因为吴志富表面上是准备了一桌菜给他接风,私底下却往酒里下药。好在冯父这些年在大脑里历练出来了,对谁都心里防备着,所以才没有中招。否则,刚从大牢里出来的冯父怕是直接就丢了命。
下毒害人啊 。
这么毒辣的事情,离村里的普通人很是遥远。
就吴志富这样动不动就要人性命的狠辣性子……能离远点,还是离远点的好。
回去的路上,众人抬着一把空椅子,大家都挺沉默。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许多人认为这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冯铁柱成亲,就该把母亲接到高堂上受礼……但这事归根结底跟他们这些外人没有关系。
冯铁柱愿意跪谁,不愿意跪谁,全凭人家自己愿意。他们赞同或者是不赞同,最好是放在心里,外人跑到别人家指指点点,只有被嫌弃的份。
顾秋实回到冯家,院子里烛火通明,处处都已挂上了红绸,看着格外喜庆。今天晚上就有人在这院子里聊天,如果客人们和主家关系够好,有可能会聊到天亮。
冯父很高兴,儿媳妇即将进门,村子也就不远了。原来他以为自己会死在大牢里,从大牢出来后,他也不觉得没有亲人的自己能活多久。结果让他很惊喜,儿子一直在等着他回家。
院子里热闹非凡,顾秋实早早回去睡了。
翌日天蒙蒙亮,迎亲队伍到了,媒人已经在清点去迎亲需要用的东西。
院子里来了好多人,角落处搭出来的大厨房此时热火朝天,要保证在中午的时候开饭……光是村里,至少就有三四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