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利民脸色难看:“如今他落难了,你该帮忙。”
“你想帮是你的事,不要拖我下水。”顾秋实冷笑一声,“你再敢乱提要求,等我找人打他一顿。不信你就试试。”
“打人触犯律法,要是被告到公堂上,你会有牢狱之灾。”谭利民一脸严肃,“不可乱来。”
“是你最先乱来的呀!你要是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求,我也不会干那种事。”顾秋实提醒,“如果哪天我真的因为对付姓魏的几人而沦为阶下囚,那都是你这个亲爹害的。你多厉害呀,让亲生儿女反目成仇,这世上手头无银还能让儿女视对方为生死仇人的,大概只有一个你。”
谭利民脸色奇差:“兄弟之间……”
顾秋实忍无可忍,直接捡了角落里没有用完的砖头扔了过去:“你再提这两个字,我敲掉你的牙。”
谭利民险些没被气死,强调:“我是你爹。”
“我也想做个孝顺儿子,若是哪天不孝,那都是被你逼的。”顾秋实揪住他的衣领,一路把人从铺子里拖了扔到外头,“不要逼我。你和姓蒋的通奸不说,还生下了奸生子,衙门不会主动管这些破事。但如果有人告上公堂,你说他们会不会管?”
通奸是大罪,一经证实,男人要被鞭挞五十,女子游街三日。
谭利民自认为丢不起这人,更挨不了五十鞭,蒋氏那样好脸面的人,如果让她以有夫之妇还与人苟且的罪名游街三日,不如让她去死。
话说到这个份上,谭利民真的不敢再惹恼儿子,灰溜溜走了。
*
那天后,顾秋实又投入了忙碌之中,忙生意之余,又忙着筹备婚事。
这一转眼,就到了大喜之日。
一大早,顾秋实还在换吉服呢,他手底下其中一个小伙计就笑盈盈凑了过来:“东家,昨天那个姓魏的被人追债,当时他往外逃,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熟悉路,居然往一条死巷子里跑。没多久就被人堵住给狠揍了一顿。”
这伙计偶然之下得知自己的东家和魏启民不睦……两人好像还是兄弟。他于是投其所好,大着胆子将魏启民倒霉的事情告知东家。
第一次就得了赏。
得了赏银,伙计愈发卖力的打听。
就比如魏启民昨天晚上挨打了的事,顾秋实都还不知道呢。
“伤得如何?”
“好像是被打断了腿。”伙计低声,“据说他跑得很快,追债的头头为了撵他,不小心崴了脚。”
顾秋实穿好了吉服:“这才到哪儿?倒霉的事还在后头呢。”
*
蒋氏的脸确定要留疤了,下刀的人下手很重,她那一条伤疤,用面纱都遮不住。
自从受伤后,蒋氏就不爱见人了,得知儿子受伤,她险些没晕过去。
如果是在魏府,她真的会晕。只是如今几个孩子只能指着她,她晕了后几人就没有主心骨。
真的是想倒下都不敢倒。
看到儿子那腿骨呈不自然的弯曲,蒋氏捂着嘴,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院子角落的谭利民。
他们之前租的铺子被烧了,连同他们好不容易置办的行李也没了……这院子还是谭利民出面租下来的,地方很小,胜在位置不错。离主街很近。
谭利民也很心疼,都不用蒋氏开口,他就急匆匆出门去请大夫了。
小儿子的腿受了伤,还不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