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好的,两人已经认识了好几天,文玉宜最近天天往外跑,就是为了求未婚夫解救自己。
但是,文玉宜不想拖累了谭二,准备实话实说。
顾秋实抢在她说话之前开口:“前几天认识的,当时我有意求娶,但不知道她已经被你们给卖了出去。今儿她还哭着跟我说,我立即就去找了魏二爷。”
文大伯皱了皱眉,大户人家办事说快也快,但要是普通人求上门,不拖个三五天,那都不正常。
这个姓谭的年轻人今天求上门,转头陈家就来回了话……有时候看一个人能不能干,只看他能不能使唤这些大户人家就行。
如果真如年轻人所言,那他们还真得罪不起。
顾秋实直言:“你们对玉宜是个什么态度,我从她那儿听说了一些,也从周围邻居那打听到了一些。虽然她极力为你们描述,但众人又不瞎……我今天能让陈家退了她,改日也能让陈家为难你们。”
最后一句,纯粹是威胁。
文大伯脸色格外难看:“给五两银子,到时没有嫁妆,你想什么时候来接人,不用告诉我们。我养玉宜一场,她如此不听话……我不想多管她的事了。”
“我劝你三思。”顾秋实一脸严肃。这姑娘家嫁人的时候没有娘家人送嫁,会沦为别人口中的笑话。
他不想让文玉宜被娘家人如此对待。
哪怕潦草一些,好歹得有人送她出阁。
文大伯想到他方才说能让陈家人为难自家,只得捏着鼻子道:“我养她不容易,不指望她成亲以后还和我们来往,所以,这聘礼就当是我养她的酬劳,我没有银子帮她置办嫁妆。”
顾秋实原本不满意,不知想到什么,又答应了下来。他送上了五两银子,问媒人要了婚书。
普通人家的未婚男女定亲,没有什么太大的规矩。至于婚书,有些人家不在乎这玩意,甚至到澄清以后都没有准备。
媒人也没想到今天就能用上婚书,今儿这婚事谈得……就差打起来了。媒人也算见多识广,但也没现实过吵成这样还能定亲的人家,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从拎着的篮子里取出了一张红纸。
这是从衙门那边给的,好些字已经写上,这会儿只需要填个名字就行。
顾秋实当场写上了二人的名字,又让文大伯一家画了押,然后将婚书交给媒人:“麻烦大娘跑一趟衙门帮我存档。大娘放心,此事办成,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不是他不愿意自己跑,而且今儿已经来不及了。
媒人大喜:“放心放心,都交给我,保管给你办得妥妥贴贴。”
送走了媒人,顾秋实又嘱咐:“婚书已定,玉宜如今是我的妻子了。你们要是再敢欺负她,再对她不客气,那就是欺负我。我这个人呢,在大户人家滚了多年,没有什么优点,缺点倒是一堆,都知道我特别小气,睚眦必报。”
文大伯拿到了五两银子的聘礼……其实原本给侄女定亲,最多也只能拿到这么多。只不过有一百两银子珠玉在前,如今只剩下五两,这其中差距太大,他到现在也不能释怀。
“放心吧,我也不想找麻烦。”
顾秋实相信这话。
文家上下都是靠给人干活为生,要是有人找他们家的麻烦,不说别的,只到门口来闹,让一家人干不成活,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文玉宜知道,今日过后,她算是和大伯一家撕破了脸。不过,大伯那句送她出阁之后两家就再不来往的话,也让她心中升起了几分欢喜。
顾秋实又带着文玉宜出门:“你一个人住在这儿,我有点不太放心,我去给你买点防身的东西。”
不光买了防身的匕首和药物,顾秋实还订了不少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