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这都有肥肉了,原本乌鸡汤就拿不到,据说是四房的姨娘刚刚小产,这汤是熬给她补血的,只是那边一直不过来取,小爷我找了我厨房里的相好……嘿嘿,还不手到擒来?”
他说着话,猛喝了一大口,咕咚咕咚分三次才咽下,然后又开始埋头猛吃。
顾秋实让他喝汤,本就是试探,谁知道他动作这么快?
“你……”
端午看他欲言又止,就是不忙着吃饭,挥挥手道:“听说你到公子身边已经好几年……由俭入奢易,这话一点都不假呀。我不相信你原先做花匠徒弟的时候没有跟人抢过饭。现在你都没有要抢饭的机敏了。丑话说在前头,这可是你叫我吃的……”
顾秋实颇为无语,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有没有可能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端午大快朵颐,肥肉一块接着一块,瞅了他一眼后继续埋头猛吃。
顾秋实自顾自继续:“我的意思是那汤有问题,里面的药不对劲,我劝你赶紧吐出来。千万别死在我这儿。”
闻言,端午僵住了。
他看了一眼对面人手边的汤碗,确实一口没动,他有些不太确定,试探着问:“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人命关天,这种事哪能玩笑?”顾秋实催促,“快点吐,用手抠喉咙。要是下不去手,我就只好叫两个人给你灌金汁了!”
端午:“……”
他半信半疑,不太相信谭二的话。
不过,人命关天,一点风险都不能冒。万一是真的呢?
他扭过头,用筷子使劲在喉咙捅。
顾秋实急忙提醒:“出去再捅。”
端午白他一眼:“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这都要被堵死了,你还让我出去再吐……”
顾秋实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扯到了院子里的茅房边:“去茅房里吐吧,刚好那味道还能催吐,你也能轻松点。”
端午:“……”
他冲进茅房,吐了个昏天暗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吐得太凶,他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眼前到处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
他想要出门一起身,感觉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完蛋!
如果不是中毒,绝对晕不了这么严重。
端午软手软脚,扶着茅房求助:“你去帮我请个大夫,我不差钱。”
在这府里,想要让大夫配好药,必须得重新付一份药费。
顾秋实不想跑到了院子外后,伸手拦了个半大孩子请他帮忙。当然了,不能白跑,他付了一把铜板。
端午到了院子里,忍不住又吐了好几下。这会儿他肚里空空,什么都没有。等待的时间于他而言格外漫长,等着等着,他忽然就哭了。
“我要是活不下去了,那……那我赚的银子还没花完。厨房里的小香还在等我……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他哭了一会儿,又开始骂:“绝对是随金算计我,明明知道你身边危险,还把我送到这儿来。”
顾秋实:“……”
随金总体来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恶毒到这个份上。
“是你自己要坐下吃饭的。”
听到这句提醒,端午更怒:“你早就发现了鸡汤有问题了是不是?有毒的鸡汤你叫我喝?你也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