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两人相看过,还没到问名,梁昌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大夫赶到,把脉过后表示她伤得挺重,虽然发现得及时,呼吸平稳,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也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
明月有些为难:“爹,咱们是把人送回庵堂,还是带回庄子上?”
“带去庄子。”顾秋实看了一眼周氏那那是老茧的手,想也知道回了庵堂多半得不到好的照顾。
一行人浩浩荡荡将周氏抬进了庄子,顾秋实没有吩咐人去庵堂报信。
周氏当日没醒,倒是晚上的时候,庵堂那边来了人。
来的人是周夫人,也是周是的母亲。
周夫人比梁母要年轻两岁,但看着却很是苍老,脸上皱纹深深,手上也有不少茧子。当初还在城里时,两人就认识了,周夫人进门之后,对着梁母纳头就跪。
梁母惊了,急忙上前把人拦住:“不必如此,你这是做什么呀?”
周夫人未语泪先流:“若不是你们出手搭救,我女儿怕是……我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大恩不言谢,我也拿不出像样的谢礼,唯有一拜,以表心意。”
梁母不允,愣是将年近五旬的周夫人扶了起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周姑娘经此一难,后半生一定会平安顺遂。”
周夫人擦着眼泪。
她们母女这些年在安堂一日日熬着,看不到翻身的希望。平安顺遂……不过是奢望罢了。
“先别回庵堂了,就在这里住下吧,等周姑娘好转了再说。”梁母都摸到了周夫人手上的老茧,猜到母女俩在庵堂里的日子不好过。
周夫人不怕吃苦,但她不想折腾女儿。
“那我就厚颜留下,梁夫人大恩大德,我……”
“不说这种话。”梁母起身,“我带你过去。”
顾秋实也站在旁边,跟着一起去探望周氏。
周夫人看到头上包着布,满脸苍白,连唇上都毫无血色的女儿,心痛得无以复加,扑到床前握着女儿的手:“玉宜……玉宜……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我……要是你出事……娘还怎么活啊?”
她哭得伤心至极,顾秋实听到她喊出的名字,心都跳了跳。
他侧头吩咐:“胡林,这屋子有点闷,床上的帐子都旧了,一会儿找些鲜亮的颜色来换上。”
胡林愕然。
说实话,这屋子里的摆设和床上的帐子确实需要换,因为周家母女这么多年住在庵堂,身上也穿着师太独有的素袍。
她们虽然不是方外之人,也算是半个出家人。不应该用这些鲜亮的颜色。
胡林得知周氏要留在庄子里养伤,都让人去库房里翻素帐子了。
结果主子居然嫌弃帐子不鲜亮……按理说,主子那么忙,应该不会想着给客人安排一个什么帐子,尤其这还是女眷。难道……他不敢多想,立刻答应了下来。
明月才知道周家母女这些年的遭遇,颇为唏嘘。
因为梁昌平对妻子一心一意的缘故,夫妻俩在城里是出了名的恩爱,好多人都说白水灵运气好……而关于两人当初定亲的原因,也总有知情人。
有不少人怀疑两人的这门婚事是白水灵算计得来的,明月身为白水灵的侄女,也听说过不少类似的传言。
她不知道白水灵有没有算计,只知若不是当年的意外,如今梁府的家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