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繁华急了:“真的是梁公子让我干的,否则我也不敢啊!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和梁公子当面对质。”
话说到这个份上,此事肯定有梁玉的份。
顾秋实沉声吩咐:“去把梁玉给我找来。”
外面立刻有人应声而去。
白水灵浑身紧绷:“大爷,您要相信玉儿啊,千万别信了外人的挑拨。”
丁繁华浑身哆嗦着:“伯父……”
顾秋实忽然抬手,又抽了他一鞭子。
丁繁华几乎崩溃,大吼道:“我都已经说了实话了,你怎么还……真的是大公子让我去接近白姑娘,他还承诺,这门婚事成了,会给白姑娘准备丰厚的嫁妆。如果我说的话有半字虚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怕顾秋实又动手,他还补充,“我全家都不得好死。伯……”
顾秋实手腕一抖,再次一鞭:“你再喊,我抽死你。”
到了此刻,丁繁华总算是明白自己后面又挨打不是因为梁昌平怀疑他说的话,而是不喜欢他的称呼。
想明白这些,丁繁华简直要疯。
不喜欢这称呼直说呀,非得让他猜。
“梁老爷,好痛……真的是梁公子让我这么干的,这些说到底都是你们一家人之间的恩怨,你能不能放我一马?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顾秋实面色冷漠。
白水灵心里没底,她不知道儿子能不能扛过大爷的审问。忍不住道:“大爷,您别生气。这件事情即便是和玉儿有关,他肯定也是被人给算计了。”
梁玉还真的就在府里,来得也快,到了偏院看见浑身是伤的丁繁华,他面色微微一变。
“爹,有事?这个人是谁?”
“跪下!”顾秋实厉声训斥。
梁昌平是个很严肃的人,不是他想对人甩脸子,而是他太忙了,加上他当家时才二十岁不到,怕别人不拿他的话当一回事,总想着严肃一些,旁人总能对他的吩咐重视几分。久而久之,遇上正事,梁昌平就会下意识绷紧了眉眼。
梁玉咽了咽口水,跪得特别利落。
梁昌平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弄清楚了做生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十七八岁开始管事,除了面嫩一些,他做生意的手段很是娴熟。
他自己是这么过来的,便以为儿子也能跟他一样能干。结果,只是他以为而已。
独子难教,这话一点都不假。
白水灵很疼这个唯一的儿子,而梁昌平不然,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把家业交到这孩子手上,难免严厉几分。
但是,大概人的性格真的是天生的。梁玉从四岁起被他带到前院,开始那几年还学得像模像样,等到了十来岁,就开始学着偷懒,让身边的下人帮忙做功课时常事,还喜欢出去乱转,十二三岁,就已经将身边的丫鬟拉上了床。
梁昌平得知儿子这样不成器,狠狠教训过几次。
但是,狗改不了吃屎。只要他稍稍放松,梁玉总能干一些人他厌恶的事。
梁昌平对这个儿子是满心的恨铁不成钢,但这是亲生的,他再不喜也只能教训一顿后又苦口婆心地重新教。
“丁繁华今日算计了你表妹,他说是受了你的指使。你怎么说?”
梁玉眼神咕噜噜地转:“儿子没有做这种事,他是胡说的。”
丁繁华急了,梁玉不承认,那就算是他撒了谎。梁昌平下手这么重,说不定真的会把他打死在这里。事关自己的小命,他当然不能听之任之。
“梁公子,这件事情是你和我密谋的,当时咱们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还承诺过是承诺会给我一千两银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