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一脸生无可恋,陈婆子愈发生气:“少他娘的给我要死要活,想死滚远一点。别在我这院子里闹,晦气!”
贺香莲强撑着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
陈老头见状,害怕儿媳妇真的跑去寻死,催促道:“赶紧去把人扯回来。”
陈婆子正在气头上:“管她死不死!”
“别说气话,还有俩孩子的婚事没办完呢……”这时候家里出了白事,那可不是开玩笑,陈老头推了一把老妻,“快点,这不是置气的时候。”
贺香莲没有想死,她为家里付出了这么多,凭什么要去死?
真有人要死,那人也不是她!
贺香莲出门之后,整个人越来越有力气,先是快走,后来是小跑,直奔着白寡妇的门而去。
陈皮果然就在白寡妇的家中。
贺香莲顾及着儿子的婚期就在眼前,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走过去砰砰砰敲门。
“侄媳妇,开开门!我想来问你借点盐。”
白寡妇的门子经常有男人来来去去,住在附近的人都会下意识注意着这边情形,看到贺香莲在敲门,有大娘不怀好意的开玩笑:“我家有盐,可以借给你。”
贺香莲脸上的笑容挂不住,神情都有些扭曲:“多谢大娘,但是侄媳妇前些天借过我的盐,我不提,她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这怎么能行?”
大娘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借盐这件事,闻言笑道:“那没脸没皮的,确实干得出这种事。经常借东西不还,你是该追着点。”
恰在此时,贺香莲面前的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就是陈皮,此刻他脸色阴沉,一伸手就将贺香莲扯进了院子里。
“你来做什么?”
贺香莲看着面前男人,眼神里满是失望,她真的恨不得这男人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或者是跟城里的那个寡妇双宿双栖再也不回家。
“兔子不啃窝边草,你住在村里居然跑来登寡妇门子,是好说还是好听?你自己不要脸,孩子们也不要脸吗?陈皮 ,你还有闺女在议亲,你干这些不要脸的事时,能不能想想他们?”
院子外就有人,贺香莲不敢把嗓门拔高,压低了声音字字泣血,她眼睛都气得通红。
“我为了几个孩子,就差命没豁出去,脸也不要了,甚至还跑去讹诈 ,也就是胡大锣愿意息事宁人,要不然,我现在都去大牢里了。陈皮,这家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撑了十年,真的已经很累了,我不求你帮忙,只希望你别拖后腿。”
陈皮丢家舍业跑去城里跟寡妇度日,要说他不心虚是假话,平时也很不喜欢贺香莲将她这些年的付出挂在嘴边。此时她一副恨铁不成钢,好像看赖皮狗一样的眼神,彻底引发了陈皮的怒火。
“我拖后腿?合着在你眼里,我只配天天躺在家里混吃等死?妹子家里没个男人,需要我帮忙堆一下柴火,落到你口中成什么了?”
他越想越气,眼看贺香莲还要开口,气得一巴掌甩了过去。
贺香莲本就有些中了暑气,挨了这一下,甚至有些承受不住,狠狠摔倒在地。
见状,白寡妇都看不下去了,她也不希望夫妻俩在这院子里吵架,要是打起来,传了出去又是一轮谈资。
“你们要吵出去吵,这里是我家。”
白寡妇说着,伸手就去扶地上久久未起的贺香莲。
贺香莲却不要她扶,狠狠一推。
白寡妇是蹲着的,本来重心就不稳,被这么一推,摔了个四仰八叉。痛倒是不痛,就是特别狼狈。
她平时就很注意自己的容貌和打扮,在男人面前就不能丑,摔成这样,她人都气哭了:“陈皮,管好你的女人!”
陈皮急忙上前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