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里住了十来口人,顾秋实独自跳入院落中,早在准备抓高青山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听了这院子里的情形。因此,进院之后直奔其中一间厢房。
顾秋实想要不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还是很容易的,他都摸到床前了,床上的年轻夫妻还睡得很熟。他直接抬手,敲晕了高青山的妻子,在高青山睁眼之前,同样把人敲晕。
然后,他扛着人跳出院墙。
跳墙时颇费了一番功夫,高大丫看到他平安无事出来,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
顾秋实低声问她:“当年你出事时在哪儿?”
高大丫心弦一颤,事情过去几年,她很想让自己忘记,而事实证明,她根本忘不了,只稍微一想,当初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她伸手一指镇子后面的山上。
等到高青山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浑身被剥得精光,被人紧紧绑在树上。
顾秋实下手挺重,绳子几乎勒进了高青山的肉里。
月光洒落,但林子里昏暗,高青山耳边全部都是虫鸣声,偶尔远处还传来一声狼嚎。
“什么人?你们为何把我绑在这里?”
顾秋实欺身上前:“记不记得这棵树?”
高青山听出了是胡大锣的声音,顿时心弦一颤:“你想做什么?杀人犯法!”
“谁说我要杀你?”顾秋实似笑非笑,“从小我就在这附近的山头里砍柴,哪里有山涧,哪里有山洞,哪里有无底洞,我是一清二楚。消失个把人,实在太正常了。”
一阵凉风吹来,高青山感觉浑身都冷飕飕的,他听到这儿,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
“胡大锣……姐夫,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以后我再也不敢……我可以带着妻儿搬离镇上,从此后一辈子都再也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顾秋实呵呵:“我有那么凶么,让你怕成这样?”
高青山:“……”
顾秋实靠近了一些,尖尖的匕首戳到了高青山的肚子上:“我就想知道当初欺负玉宜的人是谁,你老实说了,我就放你回去。”
话音落下,顾秋实发现,刀尖下的人抖得更厉害了。
他若有所思,逼问:“说话,再不开口,我戳死你。”
夜风里有一阵尿骚味传来,顾秋实往后退了一步,握着匕首的手却很稳:“那个男人是谁?有这么难开口吗?”
高青山哆哆嗦嗦:“我……我不记得了。”
高大丫一直站在旁边的黑暗处,听到这里也觉得有问题,她想到了什么,呼吸越来越重,是被气的。
顾秋实冰凉的匕首放到了高青山的脖颈之上:“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这会儿的高青山都吓破了胆,也不敢再说什么杀人犯法的事,他身子瘫软,如果不是被绑着,真的就落到地上了。
“是……是镇上的无赖……”
顾秋实匕首一紧,直接割破了他的肌肤,瞬间就有血珠滚落。
“撒谎!”
鲜血从脖颈到胸膛,高青山感觉特别烫,他吓得魂飞魄散:“我我我……我说实话……”
“那个人是你。”顾秋实一字一句地道:“你个畜生!”
高青山浑身抖如筛糠:“不不不,不是我……”
但他这话语气很虚,顾秋实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
高大丫也没想到欺负自己的居然是他,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