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出面相劝,于是扯了扯自己男人的袖子。
男人是楼白玉的大舅子,他说话肯定好用。
赵玉耀没吭声, 像是没感觉到她的拉扯似的。齐清月急了,压低声音:“不说她和我之间的关系, 她今天晚上可是躺到了你的床上, 咱们姐妹跟你一起睡, 这传出去……”
他们三人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外人不会这么想。尤其还有下人亲眼看到赵玉耀将小姨子压在身下……什么姐妹共事一夫,赵玉耀仗着自己有个做知府的爹欺辱商户人家的媳妇, 或者是姚山献妻,哪个好听?
“好说不好听啊,你和妹妹谈一谈,把这事压下来, 再将门口的那些下人处置了。”
赵玉耀猛然回过神来,本来他是在边上看戏, 这会儿也不得不出面。
“玉宜。”
赵玉宜就知道会是这样,如果不知道齐青苗一开始的目的,原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没有祸害到他们夫妻,她懒得管这几人怎么发疯。
但是,昨晚上齐青苗是奔着她夫君而来。
夫妻俩早已有了防备,那下人当时没有拒绝齐青苗的拉拢,反而收了银子答应帮她办事。
齐青苗不光想躺到楼白玉的床上,还让下人将她丢到下人房中。
还指定了是草场的下人房。
这里是郊外,大部分的房屋都是建来招待客人的,而这里也只有每年春日的时候才会需要大量下人,当年修建这个草场时安排得有点问题。下人需要睡大通铺。
如果赵玉宜被丢入下人房,那面对的就不是一个男人,而是十几个。
她都不明白了,同为女人,齐青苗为何如此恶毒。将心比心,她再恨一个女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反正她做不到如此羞辱一个女子。
比如这一次,她想的是绝对不放过齐青苗,必须让她付出一些代价,而不会想着把人丢到下人房里以牙还牙。
赵玉宜对这个兄长早已失望,此时一点都不生气:“大哥,我是新嫁娘,才入楼府,做不了家里的主。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赵玉耀一脸不信:“妹夫对你那么好,只要你开口求情,他肯定会……”
“齐青苗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为她求情?你知不知道她今天本来想做什么?”赵玉宜饶是对兄长失望,也还是被兄长的厚脸皮给气着了,“她不光要爬我夫君的床,还让下人把我丢到大通铺的下人房里。她不光是要抢我男人,还要我受尽羞辱而死。她如此恶毒,你还要我放过她吗?”
赵玉耀惊了惊。
齐清月面色大变:“齐青苗,你疯了!”
齐青苗当然是不认的,赵玉宜好端端站在这里,事情没成,她就更不会认了。
“证据呢?楼二夫人,我们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非要这么算计我,就因为我曾经的楼白玉的妻子?你出现太迟,这也要怪我?”
顾秋实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人打得摔倒在地上。
他掏出一张帕子擦手,然后将那张帕子狠狠扔在了地上:“齐青苗,本侯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你再编排我妻子一句试试?”
齐青苗被打懵了,半边脸颊包括头都是痛的。
她看向姚山……同样是夫妻,楼白玉如此爱重妻子,她不过说几句闲话就被楼白玉出手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