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白玉娶妻两年,没有强迫妻子圆房。是齐青苗自己放不下心上人要守身如玉,而她在得偿所愿之后又受不住清贫的日子,转而改嫁姚山……顾秋实当然坦然,这三人之中,楼白玉从来就没有亏欠过谁,反而重情重义。不要脸的是另外两人。
顾秋实端起酒杯,笑吟吟问:“怎么没有带上三少夫人?”
姚山脸上带着笑:“夫人有身孕了,怀相不太好,没精神出门。”
“这么快?”顾秋实适时露出一些惊讶,“恭喜恭喜呀。”
姚山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他总觉得楼白玉口中的“这么快”三个字在阴阳怪气。
真计较吧?
这话也没什么毛病。
毕竟,不是谁的妻子都会在离开了上一个男人之后很快再嫁。
姚山今日是来贺喜的,原先两家身份差不多,但姚山在家里不受重视,根本不敢得罪楼白玉。如今楼白玉成了侯爷,不说这侯爷是不是虚衔,那都是皇上亲口赐封的侯爵。姚山就更不敢得罪他了。
没人灌酒,顾秋实在天黑之前送走了大半的客人后就回了新房。
彼时赵玉宜正在埋头苦吃,为了成亲,她今天连水都没怎么喝,掀了盖头取下凤冠后,她让丫鬟准备热水,好生洗漱了一番,这时候才坐下来。
顾秋实推门而入,赵玉宜抬头,眼神有些慌张。
“不是都说要半夜才回来吗?”
顾秋实乐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急着回来见你,不想和客人寒暄。”凭他侯爷的身份,在这城里,没几个人值得他耽误和新婚妻子相处的时间去结交。
赵玉宜已经镇定下来,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你也没顾得上吃东西吧?”她看了一眼桌上被自己动过的饭菜,“让人再给你准备一些。”
“不用。”顾秋实取了初一送来的碗筷,也埋头开吃。
两人在一起没有食不言的规矩,赵玉宜吃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捧着一杯茶:“大哥腿没有受伤,为了护住颜面,生生躺在床上,让大夫把腿给吊起来。”
顾秋实一乐:“他没生气?”
“怎么没有?满屋子的东西都砸了,还骂我是个白眼狼。”赵玉宜轻哼,“我就是故意的。以后你不许私底下见他。”
她嫁人后,和夫君就是一荣俱荣。她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不想被那样的家人给拖累了。
楼府不缺银子,可以帮赵玉耀堵窟窿,可是楼家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人家自己辛辛苦苦赚了,自己都没舍得花,凭什么给赵玉耀?
退一步讲,楼家兄弟要是闯祸,楼老爷这个当爹的帮儿子堵窟窿还说得过去,赵玉耀连侄子都算不上,哪里有脸问楼家讨要银子?
但是,赵玉宜更清楚的是,家里没有银子,这一次为了给她置办嫁妆,不厚的家底又薄了几分,经不起赵玉耀败家。
顾秋实颔首:“我听你的。”
赵玉宜听着他语气里的宠溺,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来一句“听你的”,想到今儿是二人新婚,她的脸越来越红。
顾秋实吃得差不多了,让人收走了碗筷,好奇问:“你想不想去京城住?”
赵玉宜满脸意外:“我们去了京城,爹娘怎么办?”
“他们想去也可以去呀。”顾秋实心知,楼老爷是个很厉害的生意人,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当初为了让儿子和齐家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