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宜高兴的心情愣是背着一盆接一盆的冷水给泼凉了,她霍然起身:“母亲,你觉得父亲不够我靠吗?”
赵夫人张口就来:“但你爹会老,还是你大哥……”
“等爹老了,我自己的孩子都长成了,到时我靠我儿子,靠什么兄长?”赵玉宜本想着好日子不与人吵架,可实在是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恼道:“就赵玉耀那一出手就败二十万两的架势,谁靠谁还不一定呢。我把话放在这里,以后不管赵玉耀捅多大的篓子,我都不会再帮忙!休想再拿我夫家的银子给他填窟窿,我知道你疼他,那么你就好好劝劝他,别让他再闯祸了。毕竟,家里只剩两个弟弟,可没有妹妹再给他卖!”
齐清月刚才惹恼了小姑子,一直不敢吭声,这小姑子话说得这样难听,她又忍不住:“夫君已经知道错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他是欠了你,但兄妹之间本来就该互相扶持,这份恩情我们一直记着,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卖不卖的?若不是你大哥闯祸,你还没这个运道呢!”
她心里是真这么想的。小姑子的这门好婚事那是阴差阳错得来的,起因就是男人闯的祸事。
“哦,我倒是想知道,玉耀闯了什么祸?”
这声音从外头传来,带着一股中年男人的沉稳和常年身居高位的威势。
屋中的几人都是一惊,尤其是齐清月,看到进来的公公后,脸色变成了惨白。
赵夫人站都站不稳,扶着桌子才能稳住身子。
赵玉宜看了一眼二人,起身行礼:“爹。”
此时赵大人的脸色很是严肃,他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妻子身上:“你说吧!”
赵夫人哪里敢说?
她求助地看向女儿。
赵大人一怒,一巴掌拍在桌上:“你看玉宜做什么?她为了给你儿子填窟窿连自己的婚事都搭进去了,已经付出那么多,你还逼她说实话,是想让她哥哥记恨她吗?”
赵玉宜出声:“女儿没什么好说的,大哥干了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只知道当初差点被塞给了姚山。”
其实她很想查清楚此事,不然,以后赵玉耀又来一次,家里肯定拿不出这么大把银子,最后还是得楼府填窟窿。
她不想好好的日子过着,某一日一觉睡醒,得知自己又要为他善后。
赵大人脸色奇差:“什么二十万两,夫人说一说。”
听到赵大人问出这话,赵夫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尽去,很明显,大人在进来之前已经在门口听了许久。今儿怕是糊弄不了了。
“大人,您别生气。”
赵大人如何能不生气?
那可是二十万两银子!
他一辈子的俸禄都赚不出来!
他也对长子寄予厚望,儿子小的时候,他官位不高,衙门里事情繁杂,他还每天抽出空来教导孩子。
可惜,长子惫懒成性,还爱撒谎,他辛辛苦苦教了七年,终于承认自己的儿子成不了大器。
他后来不再逼着孩子读书,只教他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