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你能看在曾经我们的情谊上不要再纠缠,大家好聚好散。”
如果说方长山一开始是因为被骂了才跑来阻止周平月搬嫁妆,这会儿他已经看出来,妻子似乎真的生了去意。
“月儿,我……在我的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唯一?”周平月嗤笑,“咱俩之间,只有我做到了曾经的承诺。至于你……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当时有点味儿,过后就散了!”
方长山面色乍青乍白:“你说话不要这么粗俗。”
“我们俩都已经不再是夫妻了,你管我俗不俗?嫌弃我粗俗,不要看我就是了。”周平月面色淡淡,“这天底下那么多的美人,只有你愿意,多的是人自荐枕席。怎么,你难道要做出一副对我忠贞不二非卿不娶的模样挽留我?或者,你要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方长山愿意挽留,但却绝对做不到那般低三下四。
恰在此时,福姨娘的人来了:“公子,我家主子晕了,您快看看去吧。”
方长山心知,自己这一,周平月对这些嫁妆今天肯定要运出大门去,可若是不去,他又放不下姨娘那边。当即跺跺脚:“怎么这事都赶到一起去了?月儿,嫁妆别搬了,和离不是小事,回头我们坐下来好生商量。”
他说着就要走。
顾秋实见状,讥讽道:“妹妹,我有点看不懂,难道方四公子是大夫?”
周平月忽然就懂了便宜哥哥的意思,笑着道:“不是呢。他从来就没有学过医,连药材都不认识。”
顾秋实顺势道:“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大夫,生病了怎么就非他不可呢?”
方长山听着兄妹二人一唱一和,知道他们在嘲讽自己,怒道:“那是我姨娘,她晕倒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这说晕就晕的本事,我是一辈子都学不会。”周平月摆摆手,“你先去吧,我也没拦着不让你走,咱们成亲的时候一切从简,如今和离也不用大张旗鼓,回头你写一张和离书来就行。”
方长山:“……”
他从来没想过与妻子和离,正想再劝几句,又有丫鬟来催促。他只能先去探望姨娘。
周平月家中算是挺富裕,但和方府比起来,就如蚂蚁和大象的区别。她的嫁妆装了五马车,此外还有压箱底的银子和房契。临出门时,她亲自抱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
值得一提的是,装着嫁妆的马车特别宽大,必须要开正门出。
而像方府这样的人家,等闲是不开正门的。可以说,每开一次正门,都要得到家中主母的允许。
周平月到门口时还有点紧张,万一被门房为难,今儿这嫁妆不一定拉得出去。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
都到了街上,周平月还有些回不过神。回头看了一眼方父那缓缓关上的门,她忽然就笑了。
也不是那么难嘛。
这不是出来了?
她陪嫁的院子在内城,两进的院落还带着几间库房。顾秋实进门后发现,即便没有主子,这院子也有人打扫。
“今晚就在这里用膳,”周平月笑吟吟,“哥哥,上次你来,我都没有好生招待你。一会儿别客气,多吃点。”
顾秋实笑着点点头。
席面送来,好在周平月专门待客的屋子和桌子都很大,这才摆下了所有的饭菜。周平月也不讲究那些规矩了,拿着碗和筷子满桌子转悠,顾秋实也一样。
周平月还喝了些酒,喝得烂醉如泥,被丫鬟扶回去睡了。
男女有别,这亲生的兄妹都需要避嫌,更何况二人还不是亲生。顾秋实跑去住了前院。
其实像这种两进院落,前院基本上是留给下人住的,屋子小,院子也小,没什么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