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得出来,秦大头不喜欢秋妮。
他没有多留,起身告辞,临出门时强调:“大头,关于秋妮身上的那些事,还请你帮忙保密。”
“我不是爱多嘴的人!”顾秋实沉声,“但是秋妮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你我说了算,她那些水性杨花的名声原先就有,不是我传的。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请你告诉她,别来找我的麻烦。”
秦儒生有些不高兴:“只要你不说就行了。”
孙淑兰方才在屋子里照顾几个孩子,但却一直支着耳朵听两个男人的对话,看见秦儒生离去时似乎带着几分怒气,她面色复杂:“生子该不会真的以为那女人可怜吧?”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他又不是三岁孩子。”顾秋实早在那天晚上带着两人离开杜家后,就已经看出来,秦儒生此人耳根子有些软。
孙淑兰偷瞄了一眼自家男人脸上的神情:“你也觉得那女人可怜吗?”
顾秋实听出了她话中的试探之意,道:“这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秋妮名声是差点,即便是被逼无奈,她至少能吃饱穿暖。我如果有银子接济旁人,肯定是救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怜人。”
得了这话,孙淑兰放心了,哼着小调开始切咸菜。
顾秋实见她动作轻快,心情愉悦,并不意外。
人心很复杂,孙淑兰一颗心想往娘家靠,想把家里的东西送给娘家弟弟。一来是为了炫耀,二来,是她心里不安稳,想拉拢娘家弟弟为自己撑腰。
如果哪天她被欺负,得了她好处的孙树平一定会出面为她讨公道。
但顾秋实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先是身子不行,又在媒人上门提亲时表明了不纳妾,如今更是表明不会接济其他女人。如今的孙淑兰某些想法已经变了,她不会再想着找谁帮忙撑腰。
秦家老两口今天去地里拔草了。
几亩地的草,天天拔也拔不完。
想要多收粮食,就得伺候好庄稼。顾秋实打算今年秋收之后不再种地,全部租给旁人,收点粮食做租金就行了。
不是他想偷懒,而是老两口闲不住。只要这地种着,两人就一定要去拔草。
一把年纪的人了,手脚早已不如年轻时灵活,干一点活就会很累,再说了,万一摔着,那可不是开玩笑。
当天下午,孙淑兰带着孩子去外头转悠,就听说秦儒生被家里长辈骂了一顿的事儿。
“多半是因为他将银子送人了。村里谁家都不宽裕,有点钱不如自己买点肉买点细粮补身子呢,他可倒好,拿去送给别人,换了谁都要生气。”
孙淑兰说到这里,看向地上的仨孩子,有些发愁:“以后这仨也不懂事,可怎么办?”
顾秋实没回答,他教的孩子,才不会因别人三言两语二动摇。
稍微晚一些的时候,秦儒生的娘过来了,来时脸上还带着泪。
“大头,我有点事想要问你。今天生子跟你一起回来的,回来后还在你家坐了坐,他有没有跟你说那些银子丢到了哪儿?”
说到这里,她一脸的愤怒,“都已经快要娶媳妇儿的人了还看不住银子,他怎么不把自己丢了?”
顾秋实好奇:“丢了多少?”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如果丢得不多,秦儒生的娘不至于跑到外头来说儿子干的混账事。
要知道,秦儒生可还在议亲呢,落下一个不着调的名声,也会影响了他的婚事。
“一两多。”生子娘叹气,“除了让他准备两床新被子,我还想着他要娶媳妇,先把新床定了。还有,今儿要是相看成了,他给人家姑娘买点东西。结果,全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