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海无可不可地点点头:“伯父好像生气了,你去劝一劝吧,别让他们对春雨生出恶感才好。”
杜二赞同这话,很快起身离去,临走前要拉妻子。张春海反应飞快:“春雨,你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春雨有些迟疑,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自家大哥,还是选择了后者。她重新坐了回来。
张春海起身站到门口,看着杜家人消失在酒楼之后,又将门口守着的伙计打发走,这才将门关上。
他重新坐了回来,看着面前的三人:“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说感情有多好,至少没有龃龉。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还有其他内情?”
秦儒生吞吞吐吐。
虎子扯了他一把:“人家是一家人,咱们是外人,你少掺和。”
秦儒生顿时闭了嘴,还倒了一杯茶捧着。
春雨见状,心里更慌了:“是不是那天晚上着火的事?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从屋中出来时,房中的火光已经很大,后来这三人吵吵闹闹,很快就跑了。
在她看来,这是家里不小心失了火。杜家人口口声声说是三人故意放火,她其实不太相信,这几个都是比她年长几岁的哥哥,小时候大家也经常一起上山下河。
这三人本就不是爱闯祸的性子,怎么可能故意放火烧房子?
张春海眉头紧皱:“大头,咱俩最好,你告诉我真相,别让我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顾秋实似笑非笑:“万一你和杜家人是一伙的呢?”
“我没有!”张春海一脸严肃。
顾秋实质问:“那天晚上你为何没有把我们带走?”
“家里事多呀!”张春海想也不想就道:“春雨是我爹娘唯一的女儿,他们为了办这场婚事,已经四五天没有睡好觉。我想的是早点回去,帮着把桌椅那些收拾了也能让他们早点休息。那天我没想把你们留下,一起那么多人,又有牛车,本来是想把你们拖走的。是杜家老大说家里有多余的屋子……我想着叫你们搬上牛车弄回家也浪费时间,并且喝得那么醉,回家后可能会被家里人骂。就……如果我知道把你们放下来会出事,绝对会带着你们一起走。”
虎子嗤笑一声。
张春海看出他不相信自己,咬牙道:“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样的话一出,秦儒生和虎子面色都缓和了许多,转而看向了顾秋实。
当下的人很看重誓言,总觉得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般不敢发毒誓。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总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你如果真想知道,从别人那里也能打听到。”顾秋实面色淡淡,“那天晚上我们三人睡一屋,生子被人丢在角落,我和虎子在床上。床上除了我们俩之外,还有一个女人。当时我们不光是喝醉了,还被人下了药。我醒来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虎子。
张家兄妹惊呆了。
虎子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鼻子。他当时特别兴奋和冲动,后来被水泼了后,也并没有忘记自己那时候做的事。
“我那是被人下药了,要不然,我才不会对一个老女人动手。大头,你把话说清楚,当时我们俩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秋实颔首:“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是因为我醒来得及时。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我们三人被人算计了,然后我将那个女人从窗户丢了出去。打开窗户,我看到了院子里的杜家人,那么晚了他们都没睡,全部都堵在那儿。”
春雨面色惨白,她不愿意接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