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有敲门声传来,顾秋实心下冷笑一声,一把将门拉开。
门开得迅速,让提起手还要敲门的赵梅娘满脸尴尬:“白大哥,刚才那不是我自愿的,是那个姓吴的欺负我……”
顾秋实面色淡淡:“这跟我没有关系。不过,你们是未婚夫妻,忍不住也正常。只是我希望下次不要在外头,影响不好。还有,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往外说,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
赵梅娘就是怕他乱传,所以才在门口锲而不舍,就是想得一句准话。但听到了他的承诺后,心里还是很不安:“白大哥,其实我最想嫁的人是你,你真的不能考虑一下我么?”
顾秋实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这会儿周大娘已经摆好了饭菜,兄妹俩在边上帮忙……说到底,这也是为了避嫌,不能让他和赵梅娘单独相处。
“我说你要不要脸?”顾秋实不打算再客气,“赵娘子,其实我知道你的打算,你自己想躲着陈大人是你的事,但不要牵连了旁人。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论起来我还对你有点儿恩,你别这么害我啊!我可没那本事抢巡抚大人的女人,更不敢让巡抚大人的儿子叫我做爹。”
此话一出,赵梅娘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
顾秋实打断她:“不要再来找我。否则,稍后我就书信一封让人带往京城,让陈夫人来教教你规矩!”
赵梅娘往后退了一步:“你胡说!我和陈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我说了算。”顾秋实一脸认真,“你再找我一次,我就送信了。这绝不是跟你开玩笑,滚!”
赵梅娘只觉得心底直冒寒气,她想不通白文武从哪里得知的真相。
她是半年之前搬到城里的,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以前,也因为那些过往好说不好听。
养尊处优的日子谁不想过?
跟了陈大人,能吃好穿好住好,儿子也能请大儒教导,但是,陈夫人容不下她,他们母子现在回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不!
不行!
赵梅娘回到自家院子里,看向了刚刚回来的儿子:“怀明,给你父亲写信,就说白文武想要欺辱我……今儿愈发得寸进尺,将我堵在了巷子里。”
陈怀明一脸不高兴:“娘,你能不能不要做这种事?儿子也是男人,能理解男人的想法,即便是你说的这些事情没存在父亲的心里,你也已经不够清白了。”
赵梅娘摇头:“他知道了!白文武绝对不能留!他要给夫人写信,要害我们!”
她满脸惊慌,陈怀明被她的情绪感染,也有点儿紧张。
“不会的,他一个小小衙役,出身下九流,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只会讨好,绝不敢和我们这对。陈夫人对他而言,那就跟天上仙一般遥远,他没那个胆子去打扰。”
但赵梅娘经决定了的事,并不会因为儿子的三言两语而改变。她在画舫上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然也识字,心烦意乱地打发了儿子之后,深夜里悄悄摸进儿子书房写了一封信让人送走。
一转眼,巡抚大人和知府大人出门已经有二十多天了,衙门里正在排班,让人打扫大街,先打扫几遍,等陈大人回来的那天,再仔仔细细扫一遍就行了。
这边正忙着,就看见陈大人车架到了。
顾秋实手扶着大刀,站着离衙门不远的街上,看到马车过来,微微欠身行礼。本以为马车会直接离开,不成想居然停下了。
陈大人掀开了帘子,语带深意:“白衙役,你可真是好样的。”他放下帘子,阴沉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出。
“来人,白衙役坚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