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宜点点头:“房契是改了,想要让他们搬出去怕是有点难。”
“花点钱,找外人去撵。”顾秋实解释,“这世上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好心人,认为这天下无不是的长辈,如果你们姐弟逼迫太过,他们会说你们的不是。”
余玉宜皱了皱眉:“好!”
顾秋实笑了:“不过,最好的办法是像我昨天晚上那样直接打到他怕,他不敢不搬。”
他侧头,眼神波光潋滟。
那副模样,仿佛再说赶紧请我帮忙。余玉宜呆了呆,认真道:“志东,会不会太危险?”
“你不信我?”顾秋实一脸控诉。
余玉宜一乐:“那么,麻烦志东了。”她眨眨眼,“回头我有谢礼相送。”
她变得越来越鲜活,顾秋实心中一动:“谢礼我要自己讨。”
余玉宜对上他的眼,脸瞬间爆红。
*
深夜,顾秋实又跑了一趟。
彼时苗家夫妻都没睡着 ,两人正在吵架,一个害怕挨打说什么都要搬走,另一个想倚老卖老,口口声声说她是长辈,姐弟俩不可能出手撵她,说什么也不肯搬。
顾秋实还听到苗母满口污言秽语,当即冲了进去将二人锤了一顿。
收拾这两人,简单粗暴,都不用迂回婉转,临走时,顾秋实用暗哑的嗓子放话:“你们最好明天白天就搬走,不搬也行,夜里我还会来,就看你们能撑住几日了!”
夫妻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纠缠?
翌日一大早,他们连客栈里的客人都不管了,也不敢对房子做什么,慌慌张张收拾了行李落荒而逃,这让两个孩子很不满。
他们一大早起来就搬家,还没来得及找落脚地,苗母早就想好了,先回娘家住两天,再找地方住不迟。
出了门后,苗母就在为以后打算,想到什么,她紧张地抓着男人的袖子:“那些银票……”
苗东家叹气:“头一天晚上那人来的时候就全部拿走了。”
苗母惊了,确定男人不是开玩笑,她急得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这边顾秋实又在城里耽搁了两天,看着余玉华接手了客栈,还帮他出了一些主意,卤味和热菜要卖,不光招待留宿的客人,还要招待食客。
余玉华在这个客栈长大,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他找了一个特别擅长炒菜的大厨,还找了个做点心的厨娘。
前后不过五天,客栈重新开张,顾秋实还出主意,说住一晚送一晚。开张后房钱比周围的客栈要高两成,但可以住两个晚上,不过,得下次入住才能兑现。
此处有码头,苗东家做生意不上心,还能把客栈开这么多年,就是因为此处的位置。
客栈位置偏僻,但这一片的客栈都物美价廉,来的客人不少。
顾秋实又去郊外转了转,他准备在城里开个染坊,此处有码头,可将染好的料子送往全国各处,当下想要染出鲜艳料子工序繁多,需要的原料也难寻,但凡带颜色的料子都特别贵。
他买下了一片山头,花费了半天画出图纸,然后找来了城内有名的建房师傅,两天后就敲定了此事。
等到收拾了赵志鹏,他会搬到城里来住,以后再把一家人都接来。
之所以在村里建房,是当下人有落叶归根的想法,不管活着的时候飘到了哪里,死了也要回家乡安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