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丸药,东家肯定会买,应该还会给一个不错的价钱。毕竟,这种药买的人会很多。”
这张方子专治男人床上有心无力,当下稍微富裕一些的人家,都会纳妾。这种药,一直都挺畅销。
顾秋实亲自跑了一趟东家所在的医馆。
东家看到他,颇为意外:“有事吗?”
顾秋实看了一眼边上守着的随从,东家秒懂,立刻把人打发了。
等到屋中只剩下二人,顾秋实才掏出了那张方子。
东家听说是方子,面色慎重几分,看过后颔首:“如果真有你说的药效,这张方子我要了,他们都是熟人,价钱都好商量。前提是真能制成药丸,且药丸一定有效。”
“药丸有。”顾秋实摸出了一个瓷瓶,“只是这价钱,我想要分成,分两成盈利。”
东家满脸意外。
医馆买方子,那都是一次性买断,还从来没有跟人分成过。
“你这么有信心?”
若不是信心十足,也不会提出分成。
顾秋实颔首:“东家可以考虑几日。”
说着就要起身告辞,东家看着自己面前的药和方子,忍不住道:“方子都给我了,不怕我赖账?”
东家不是那种人。
做生意的人有很多,但不是每一个东家都愿意按时付工钱,这位人品还不错,上一次得知方子是自己铺子里的账房琢磨出来的,他也没有刻意压价,由此可见,东家人品还行。
顾秋实从医馆出来,买了一只城里有名的烧鸡,孙博俊不常往这边来,每次来都会买点。
他的工钱高,家里又没负担,一家几口各花各的,且都花不完。他不用像别人家那么省。
*
接下来两天一起如常,那晚上孙家人商量的关于孙博俊认主归宗的事,随着时间过去,一家人都觉得万府可能不会来认,也可能孙博俊跟万府没有关系。
三天后,顾秋实正在桌案后打瞌睡,就听见周围传来一阵惊呼,他睁眼就看见了上一次来请他的小厮。
小厮对他的态度大变,都不是殷勤,而是谄媚了。
“我家公子在对面的茶楼等您,这会儿不需要盘点,您有空么?”
顾秋实颔首,起身去了对面。
还是上次的屋子,万临安坐在窗边:“我查过了,你是我你生下来就流落在外的三弟,昨天得到的消息,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今儿过来,是接你回府的。”
顾秋实好奇:“万府的孩子怎么会丢?”
万临安看他一眼:“你不是在生下来之后丢的,而是生下来之前,你的生母发现有人要害她,独自悄悄溜了。将你生下来后,又发现城里在排查刚生的孩子,以为有人找她,干脆把你托付给了一个亲戚。”
顾秋实若有所思:“没认错吧?我从小到大虽然没吃什么苦头,但过的日子也不算宽裕,这万家公子的身份对我而言算是一步登天,别等我爬到天上了又给我一脚踹下来。真那样做,正常人都要被逼疯。”
万临安乐了。
“没想到,三弟居然是这样风趣之人。你的活计不用做了,我已经让人跟你的东家打了招呼,你爹娘那边我也派人去说了,这就跟我走吧。等回头安顿好了,你再回来跟他们叙旧不迟。”
顾秋实也没说要收拾行李,堂堂万府的三公子,哪怕是个庶出,衣食住行上也不会用得上原先孙博俊的那些。
是的,庶出。
方才万临安提及孙博俊的娘,说的是你的生母,而不是夫人。
两人同坐一架马车,万临安的马车处处精致,料子都是难得的苏缎。这种料子细滑有光泽,顾秋实还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