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颇为冷淡。
不过,两人成亲前没怎么见过面,见面了也没打招呼,后来定亲成亲了要熟悉一些,但因为傅南昌常年在城里,相处的时间实在不多。夫妻俩成亲近两年,同床共枕大概不超过一个月,且傅南昌每一次回家都来去匆匆,白天还要抓紧时间应付亲戚,和家人相处。夫妻俩要说有多深的感情,真不至于。
傅南昌后悔自己之前那些年忙着读书,和家人很少相处。所以顾秋实把人接到了城里。
乡下人进城会自卑,连大门都不敢出。顾秋实特意抽出时间带他们逛街,一家子老老少少,特别热闹。
到了酒楼,跟着伙计上楼时,听到了旁人口中提到熟悉的名字。
“那姓白的书生不知道哪里好,愣是把丁姑娘的魂都勾走了。那可是大家闺秀啊,为了嫁给他不惜绝食……听说丁老爷很生气,一怒之下直接和女儿断绝关系……”
“可能气不了多久,等到孩子生了,不认也得认。”
有人不赞同这话:“那也不一定,城里周家的次女,都已经定亲了,结果却在成亲之前突发恶疾,其实根本就不是生病,而且与人私奔了。周老爷就说女儿暴毙,婚事作罢。这都过去好多年了,现在周家也只有一个女儿。大户人家最在乎自家姑娘的闺誉,一个姑娘名声不好,会带累一大片。严重的,嫁出去的姑奶奶都要被休回家。”
顾秋实听着这些热闹,带着一家人进了包间。
傅家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酒楼,深觉见了世面,面上高兴,心里却有点担忧。
“南昌,这些地方吃一顿饭要多少银子?”
顾秋实笑吟吟道:“是有点多,不过,今儿又是′成日,我刚进账了一笔,省着点能坚持到明年乡试考完。这才只是一个月的盈利,你们就放心吧,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把你们从乡下接了来,就一定能让你们吃饱穿暖。我也不是那爱打肿脸充胖子的性子,若哪天养不起了,也不会硬撑。”
话说到这个份上,傅家夫妻无话可说。
进了雅间,顾秋实想了想,还是把关于丁姑娘的事告诉了家里人。
傅家夫妻这才知道,儿子在参加县试之前居然遇上了这么倒霉的事。一个弄不好,名声尽毁,只能回家种地了。
傅父恨恨道:“这个姓白的书生太可恶了,怎么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呢?他自己愿意和人家姑娘暗地里往来是他的事,往你身上扯,简直是损人不利己。”
顾秋实解释:“丁老爷跟康夫子相识,听说国夫子夸赞我,如果用他自己的名字,丁姑娘一开始就不会和他来往。”
夫妻俩这才明白其中的关窍,城里的读书人很多,但不是每一个都能考中功名,有些人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没得到。
一个任何功名都没有的读书人,有没有天分能不能考中,只有夫子最清楚。
“因为我平时很少出门,天天关在家里抄书,听说过我的人很多,认识我的人很少,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顾秋实见夫妻俩面露焦急,笑道,“不过,以后不会了。我名气够大,是案首,又是拿俸禄的禀生,想要冒充我,很容易就会被戳穿。”
现如今的顾秋实,以帮那些想要参加县试的人作保,既然有所求,就不可能空着手上门。这也算是一笔收入。
等到饭菜上来,顾秋实就不说这些沉重的事,这儿说起往日听说的趣事。桌上气氛轻松,加上饭菜不错,所有人都欢欢喜喜。
吃过饭下楼时,顾秋实看见了白康。
白康还是一身布衣长衫,手里抱着一叠账本,正急匆匆往后院而去,路过楼梯上,大概是察觉到了旁人打量的目光,他抬头望来,看清楚是顾秋实后,面色难看了一瞬。